道她欣喜,便跟着她一同喜。
三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饭,又开始各忙各的。
原先林秀还会经常过问安陵容,可后来安陵容越来越有主见后,她就不问了,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远见也不会经商,女儿有主意她不能帮忙,就不该再多言多管得添乱。
左右她好好维持绣楼,给女儿守好退路,也不怕再回到以前的苦日子。
时间似乎按了加速键。
从十一月中旬转眼就到了除夕。
除夕团圆饭,安比槐出面请了傅涯和安伯到家里吃饭。
自求真阁送礼后,傅涯又亲自到安家拜访,安比槐很欣赏他,两人性情也很相投,一来一回就处出些感情。
短短两月,安比槐倒有把傅涯当成忘年交的模样。
因此念着那孩子在家里孤苦伶仃的,安比槐亲自上门,在傅家祠堂拜了拜,请傅涯回安家吃饭。
“小傅,你叫我一声安伯父,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成家里晚辈。”安比槐拍拍傅涯的肩膀,“我就陵容一个女儿,看你就像看自家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情跟你安伯父谈谈别老一个人担着!”
“安伯父,我。”
“我什么我!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优柔寡断像什么样子!”安比槐站在祠堂外,“方才我跟傅兄说好了,今儿你和老安就跟我回安家,其余话不许再说。”
傅涯张口,还想再坚持坚持。
他私心里很感激也愿意跟安伯父走,可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守着祠堂过年,他怕他走了,家里太冷清没人陪着爹娘他们。
但他也没想到,安伯父为了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从进傅家门,二话不说就进了祠堂请示。
让傅涯觉得深受不起。
安伯蹒跚着步走过来,笑道,“你安伯父说得不错,大过年的图的就是开心,你一个人守在这像什么样子。”
他扶了扶西洋镜,转头道,“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赶紧走吧,还要回去置办置办!”
安比槐揉揉眉心。
这傅家人都是一根筋!
不等他们反抗,安比槐架着傅涯就往外走,跟着安比槐来的大杨也夹着安伯往外走。
两人的反抗甚微,不想拂了安比槐的好意,也怕挣扎太过伤着人。
到了安家,各处倒也没有张灯结彩,但就是年味很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见到他们就连忙让人过来接待。
傅涯不习惯人伺候,主动提出去帮忙。
他随意跟着人走,过去帮忙搬东西贴福字对联。
林秀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在用浆糊贴福字,笑骂道,“去去去,哪就要你来做事了?”
“小姐呢?还没回来吗?”
“方才紫玉姑娘传话说还有一刻钟。”
傅涯贴好字,“不碍事的秀姨,我闲着没事,正好帮忙。”
林秀见他身型颀长,体态精壮,隽美端凝的长相与身材融合得恰到好处,俊俏不失刚毅,壮硕又颇显风姿。
心里很满意,这样的男儿定是个好生养的。
与容儿年纪也相差不算太大,行为举止彬彬有礼,孝顺重情义,可惜心有大业,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越看傅涯,林秀越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思维一下子就跑偏了。
她听到傅涯的话,回过神,“什么不碍事,回头容儿回来了,你们兄妹俩就一同逛逛,有什么想吃玩的喝的都告诉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