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梨和玛瑙首饰她都收到了,还有每个月的信件。
每封信都写上了容儿亲启四字。
最新的一封是从吉林乌拉寄过来的。
傅涯说皇帝很器重他,安排了不少任务,从奉天到吉林乌拉,两三个月的时间里他拿了两个头功。
安陵容细细看完前面写给安比槐的话,拆开了写给她的信封。
信中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一件件小事却将他的生活拼凑出大概展现在她的面前。
军中的将士们大都喜欢拿他打趣,说她年纪尚小着了他哄骗,临近年关更是赶他回京莫要让她久等。
吉林营中有位烧菜的大娘,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因儿子战死选择到军营来做膳食,大娘常常会给他偷偷加餐,听营里的人说,大娘的儿子与他年纪相仿。
离开奉天的时候天还不冷,枫叶火红一片很漂亮,可惜他不擅画不能画给她瞧,眼下吉林已有小雪在飘,闲时将士们常常抿口烈酒光着膀子比划。
有一批叛军被抓,但队里的人都多少受了伤,他最会偷懒躲在后面没有伤到,回到营里找大夫,那边收了不少学徒,给大家包扎的时候经常手忙脚乱,将士们总喜欢装得龇牙咧嘴逗这些小学徒……
他写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却唯独没写他的苦累。
可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都是报喜不报忧。
什么最会偷懒,他不第一个往前顶,她都要烧高香了。
她的视线定定落在信的最后一句话上:
容儿心安,傅大哥会在初雪前回来,给容儿买今年的糖葫芦。
安陵容唇角弯了弯,将信封收好,折得整整齐齐放回匣子里。
“雪织,替我换好练马的装扮。”
“是。”
对于自家小姐每周一天练习骑马的行为,雪织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姐起初还会避开夫人,如今见夫人真的不管了,就直接大摇大摆牵着马出门。
当然,出得是后院的门,到了大门口仍然要老老实实坐马车去练马场。
紫玉一早就去检验小白今日的状态了,小白如今已经长大长壮了许多,虽然还没成年,但相比之前要矫健得多。
等到安陵容用完早膳,紫玉将小白安置好,回到小姐身边伺候。
也不知道皇帝和允禵两兄弟是不是商量好的。
一个骚扰安陵容白天,一个骚扰她下午。
出门遇到了完颜格格,安陵容扯扯唇角准备露出礼貌性微笑。
就看到对方身后的胤禵了。
完颜·怡萱双手一摊,表示没办法,她又拦不住。
反正她心里清楚安陵容看不上允禵,还不如让允禵多碰几次壁,撞到南墙就死心了。
实在是日子无聊。
也就这点乐子能打发时间了。
每每看到允禵被无视忽略就解气。
感觉自己之前做的蠢事都得到了释怀。
允禵目光炯炯,他就知道今天陵容会去练马场。
“陵容,这是桂顺斋的小笼包,爷记得你爱吃。”
他捧着保温食盒送到安陵容面前,就好像捧了颗真心过来。
事实上,允禵此刻的真心有几分是真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对于两兄弟都喜欢送吃的这一点。
安陵容表示无语。
相比吃食,她明明更喜欢金子。
难道她求真阁的装潢还不够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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