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要封妃的意思。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那贱人碰上了,同一批的新人里就她升得最快。
本以为沈眉庄会是匹黑马,值得扶持抗衡华妃。
没想到她与太后竟都看走了眼!
白白让这贱人舒坦这么久。
“传来消息是步步顺利。”剪秋难得有了笑脸。
可皇后听到这话神色凝重起来。
步步顺利?
反而让人生疑。
“去查查夏冬春,本宫总觉得自从玉嫔侍寝后,她就不对劲。”
剪秋诧异抬头,随后严肃应是。
正如皇后料想的那般,没过多久太后就传了话过来。
皇帝在商量。
不对,是在通知太后准备封妃之事。
旧人里华妃抬为贵妃。
新人里玉嫔怀龙嗣有功抬为玉妃,此外嫔位之下各晋一级。
算是皇帝登基以来,头一次大封后宫。
可落在皇后眼里,即是打脸又是胡来。
那玉嫔入宫不到两年,连升两级已是天恩浩荡,如今居然还敢奢望妃位,简直放肆!
况且她还是皇后,华妃就升贵妃,皇上这是全然不顾她的脸面了吗!
她心中愤懑,却因禁足无可奈何。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太后身上。
可惜皇帝不是胤禛,对乌雅氏没有丝毫孺慕,更没有母子情分。
和睦的时候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决策有分歧时,那皇帝宁可背上专制独裁甚至不孝子的名头,也会坚持到底。
皇帝前脚有决策,太后后脚便有了头疾,请皇帝去慈宁宫。
“儿臣拜见皇额娘。”
皇帝大步流星地走向主位,便是行礼都省略了去,看得太后一阵心梗。
这孩子从小就跟她不亲。
一开始还会说几句好话哄她。
后来见了几次她维护十四的场面后,就恨不得处处跟她作对,恨不能气死她才甘心。
可这话她不能说出口。
原因无他。
眼前人不再是任她拿捏前途婚姻的幼子,而是雷厉风行的帝王。
太后只得先服软寻话头,“难为你还记挂着哀家,不过是旧毛病犯了。”
“慈宁宫请太医请了两茬,皇额娘不上心朕不能不上心,自是要过来看望一番。”
这话跟直说:你作戏都作到我跟前了,我再不来看看,就该显得我不孝了,有什么区别。
但两个当事人都面不改色。
一个慈爱和蔼,一个从容不迫。
太后倚在床头,目光落在桌上的豌豆黄上面,“哀家记得你爱吃甜食,近几年倒是不怎么吃了。”
“今日御膳房正巧送来你往日爱吃的豌豆黄,皇帝尝尝?”
“什么东西吃多了,都会腻。”
皇帝轻飘飘掠过瓷碟,没有要吃的打算。
听到这样驳面的话,太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地笑笑,“是矣,不论吃食物件还是美人爱衣,终有厌倦之日。”
“可见米饭面食可贵,久经不衰,是哀家着相了。”
这是在敲打皇帝。
你现在喜欢玉嫔恨不得直接封妃封贵妃也好,总有一天是会厌弃腻烦的。
而皇后就像是不显眼但顿顿所需的米饭面食,虽不能让你爱之入骨,却也不能丢之弃之不顾。
皇帝听了这话好笑地看向太后。
他就不懂了。
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颐养天年不好吗?
非要插手后宫窥探前朝,就为了让身后的乌拉那拉氏之辈重振昔日辉煌。
不惜在他面前暴露野心,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动手弑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