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在一旁听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憨货,不要跟谁比武都扯到本老大身上来行不行。”
典韦和冉明都没有看见,或者说忽略了脸黑的任毅。冉明道;“韦兄这一击,明受教了。韦兄还请放马再来,”
典韦没有多说什么,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策马杀向了冉明。
咣咣咣咣。校场上尘土飞扬,只是几个错马,二将就又走完了四个回合。就在这时,啪嗒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坠落在了地上。
尘烟散去,之间典韦的镇恶双钩戟抵在冉明的胸口,冉明的虎口处早已震裂,淌着血丝,镔铁钩戟也孤零零的平躺在地上。
典韦翻身下马,走到冉明身前,用力拍了拍冉明的肩膀,道;“阿明,不错,不错,阿毅这小子算是捡到宝了。你这一身武艺,足矣跻身天下前十五强。”
冉明道;“韦兄真乃天人也!明服了。只是明这一身本领,才天下前十五强吗?看来明果然是天资愚钝,只好日后更加刻苦的锤炼武艺了。”
典韦道拍了拍冉明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任毅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得到了一个武艺不逊于甘宁周泰的冉家先祖冉明,还能有啥不满意的。
任毅见到因为自己天赋较差而暗自神伤的冉明,任毅走上前去,安慰道:“阿明啊,你这一身武艺,足矣自傲了。”
任毅继续道;“你看你主公我,自五年前没日没夜的练武,又喝过龙血,不照样接不下阿韦的一招吗。”
“所以啊,心态放平和些,该练武练武,该喝酒喝酒,将来这形势,阿明,你一定会同我们一道,在这中原大放异彩的。”
看着破涕为笑的冉明,任毅道:“阿明,这就对了吗,走,接着喝酒去!”
屋内。任毅道:“阿明啊,我们都是粗人,没见过什么世面。阿明跟随张神医多年,除了这一身武艺,可还有其他擅长的技艺?”
冉明道:“主公不必妄自菲薄。明祖上本是禁军校尉,只因为朝廷斗争的牵连,全家被打为奴籍,也不是什么高雅之人。”
冉明继续道;“幸而我跟随了张家这样的医学世家,跟随了张老神医这样的好老爷。”
“在老爷身边耳濡目染多年,明会一些粗浅的医术;祖上善练兵,尤其是骑兵。明不敢忘祖训,日夜苦读推演兵书,只待有朝一日恪守祖训,让我冉家兵法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任毅点了点头,道;“大善。阿明竟然身怀骑兵训练法门这样的异宝,真是出乎毅的意料之外。假以时日,我若想要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就托付给阿明了。”
冉明拱手道;“敢不为主公效死力!”
冉明言罢,众人干了一杯酒,相视大笑。
有了冉明的加入,任毅的队伍如虎添翼。
自182年开年以来,尤其是到了182年年中,中原的局势越来越乱了,不仅粮价日日新,甚至连己吾村,这个偏僻的山村附近,都来了一些流民。
流民们常常是三五成
群,拖家带口的流浪而来,特别是今年五月以后,经过己吾村前请求收留的流民已有近三百人。
任毅自然不是来者不拒。任毅从中挑选了数十个身强力壮,悍不畏死,憨厚老实,无家无室,无牵无挂的壮汉,整编进了坞堡卫队。
至于其他的过往流民,任毅给了他们一两天的口粮就打发了。再有不识趣的,直接让他们品尝神兵宝马的贴心服务。
这样,原本己吾村的三个百人队,扩编到了四个百人队。原本的三大百夫长也变成了典韦、黄忠、冉明、牛耕四大百夫长。当然,任老大的超然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
己吾村四百余名青壮在四大百夫长的率领下日夜操练,新加入的流民很快就适应了这个赏罚分明,互助友爱的大家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日复一日,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83年(光和六年)。来到己吾村的流民越来越多了。182年入冬之前,每七天来两三波人,而182年入冬之后,每天最少都会来一波逃难的流民。
出于对大家口粮和安全性的负责,任毅除了留下其中最强壮的一两个,其他人就给以碗水就打发走了。任谁都知道,情况越来越严峻了。
183年2月,天地间刚刚有了一些春的生机。冰雪消融,小鸭子悠闲的在水里游啊游,村中随处可见的柳树身披翠衣,弯弯下垂,三五成群的小燕子叽叽喳喳的玩闹,在民房下做窝,更有些调皮的小燕子直接飞到了村民们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