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每日都有难民参与功德楼和功德庙的建造,乃至投身京城道路测绘的队伍中。
"
"就连城郊的贫民窟,也有不少人被安排劳动。
"
"陈寒处理事务有条不紊,为何不见你们给予赞扬?"
"反而对这点琐碎之事纠缠不休?"
"你们这些监察官员是来工作的,还是来混日子的?"
御史们被骂得无地自容,匆忙退下。
朱允熥在旁听得心满意足,果然先生所言非虚。
钱财散尽无妨。
这些文官不是要争斗吗?
在人数上,陈寒无法与他们抗衡。
但在财富上,他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稍微施舍些银两,便足以让他们低头。
如今朱允熥从陈寒身上学到的,足以让他受用不尽。
金钱能砸垮对手。
谁说金钱庸俗,用对了地方,能堵住许多喋喋不休的嘴巴。
指控陈寒滥用权力的御史们,见无法动摇其地位,只好作罢。
但他们后续还有不少小动作。
既然不能煽动百姓散布谣言,说陈寒要拆他们的围墙。
而张敬斋索要图纸,他们就是不给。
应天府乃大城,许多重要图纸历经数十年,甚至百年。
当初修建及历年维修的图纸数据至关重要。
否则就得重新挖掘。
因此,必须有详细的图纸才能开始修复工程。
这些图纸全由工部档案室掌控,他们不会轻易让人查阅。
就算你进去了,没有专人帮你梳理哪部分图纸对应实际路面,你也无法理解。
工部人员不会直接拒绝,他们会说会提供,但需要时间整理,以此拖延你。
张敬斋在这点上吃了大亏,许多图纸迟迟送不到。
即使送到,也是零散的片段。
这使他的工作难以推进。
他多次向陈寒反映。
陈寒也明白,却屡次劝他忍耐。
尽管张敬斋知道这不是陈寒的作风,但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压抑怒火行事。
张敬斋正要离开商务司衙门时,陈寒在二楼阳台叫住了他:"敬斋,稍等一下!"
张敬斋连忙回头,望向二楼的陈寒:"大人,还有何吩咐?我这就去测量。
"
"这一个月来,进展实在缓慢。
"
"属下,不再上楼详述详情了。
"
陈寒洞察这青年心中憋着一股劲。
他知道让其压抑,对他而言并不容易。
"瞧你那点出息,让你忍耐并非让你盲目忍受。
"陈寒笑着责备。
张敬斋一怔,察觉到一线转机:"大人,指点我吧!"
陈寒吩咐:"你要牢记,每次索取设计图,无论他们是否给理由,都要一一记下。
"
"过几日再去,即使拿不到,也要坚持,烦也要烦死他们。
"
"但你要记住每次去的时间和接触的人,这些信息对我至关重要。
"
张敬斋就像是个理工科的直男。
他的性格坦率,无法完成任务就像被人刺痛般痛苦。
李少尧和骆秉堂,同样是陈寒的得力助手,备受信赖。
他们在财务和工厂建设上已有所成就。
唯有他自己,接手了如此重大的项目,进度却缓慢得令人沮丧。
因此,他内心憋着一口气。
听到陈寒的建议,即使是再耿直的人,也能理解陈寒的意图。
就是要收集他们犯下的种种错误作为证据。
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笑容,"大人,你这样跟我讲,哎呀,我心里的不满也就消散了。
"
"好,我立刻行动。
"
张敬斋的执行力极强。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工部衙门。
径直找到负责工程营建的工部司。
进去后,张敬斋十分恭敬。
"在下商务司的张敬斋,特来寻王郎中。
"
他在衙门口一喊,工部司的官员都瞥了他一眼。
无他!
他们早已熟识。
每天都能碰面。
都知道这家伙是个急性子,总是催图纸。
给了,心里不痛快。
不给,他背后的陈寒又是个狠角色。
得罪陈寒绝无好事。
于是他们选择了拖延战术。
你来一次,我拖一次。
你再来,我再拖。
我不会明确说不给,
但我就是不说何时给。
让你的工程停滞不前。
让你明白,我们这些文官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看到张敬斋到来,工部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殷勤有礼。
"嘿,静斋兄又来了啊。
"
"我们知道你要来拿图纸,所以这次郎中大人真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