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在这个修真盛行的时代,成为一位圣帝,讲求的正是内外兼修的完美仙姿。
尤其是面貌,对于一位圣帝而言,至关重要。他身为开国圣帝,凭籍赫赫战功震慑四方,尚无虞;然而朱标作为继承之人,若因容貌缺陷受到外界修士的讥讽嘲笑,那么这大明仙朝自第二代起便埋下了隐患,对国运实乃大忌!
“无妨!”朱元璋挥手间,豁达地说道,“你们这些女子总是思绪繁多,他是天命之子,肩负着修炼大道的责任,而非卖艺之人,几道疤痕罢了!哪个男子身上会没有几道战斗留下的印记呢?原本,朕就觉得标儿过于文弱,武道修为不足,如今添了几道疤,反倒显得更加威猛勇毅。”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哀家便不打扰陛下与众位大人商议大事了。”
马皇后言罢,带领众人退离。
然而,待马皇后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朱元璋回想起她的忧虑之词,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
朱棣的本性究竟如何?
朱标的容颜该何去何从?
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望着窗外春雨绵延的夜空,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雷州府之地,一处临海的渔村。
狂风暴雨如同天地间的法术洗礼,席卷过一座座茅草屋顶。村中某间简陋屋舍内,一名中年男子面色苍白,连连咳嗽不止。
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闻声而动,匆忙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灵鱼熬制的疗伤汤走进屋内,小心翼翼地喂给了那位老人。
“咳咳……”
饮毕,尽管中年男子依旧咳嗽不断,但面色相较先前已稍有好转。
“大伯,你的伤势还需用心调理才行呐!平日尚可,一旦风雨交加,您的身子便虚弱不堪。您真的想不起自己来自何处了吗?”少年关切地询问。
“没有。”中年男子苦笑回应。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帮中年男子掖好被角,生怕他受凉,转身冒雨走出房间,从另一间偏厦取来一条厚厚的灵兽皮毛毯,披在他的脚边,并仔细整理好被角。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流露出犹如看着亲子般的慈爱。
他的双眼呈现三棱形,给人狡黠之感,此刻却满溢出欣慰与感动。
他自然记得自己究竟是何许人也——数月之前,他深夜逃离金陵,四处躲藏,尽管拥有丰富的人脉关系网,最初身边也曾簇拥着众多弟子门客,一路向南方挺进。
然而,随着朝廷秘密追缉的压力日益增大,特别是那些由亲军都尉府派遣的高手修士明里暗里的围追堵截,他身边的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最终,陪伴在他身边的只剩下几位伤痕累累的忠仆。
不错,他正是胡惟庸。
年前的时候,他曾计划带着剩下的几名忠实随从,加上手中的巨额财富,企图前往海外寻访方国珍遗留的修真势力残部。
毕竟,那里曾集结着上千名修真者。
当初他在朝廷之中担任首席宰辅时,便时常收到下属们的密报:
方国珍残部在海外占据了一片灵岛群,自当年不足千人的海上修炼流寇势力,已发展壮大至数万修士之众,连他也收买了多位江湖散修,手中握有一份隐秘的海图。
然而,
正当他们筹备三艘飞舟准备破浪而出时,却不幸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海上飓风。这场灾难使得他临时聚集的三千修士,尽数陨落在了碧波之下。
登舟之际,他的伤口才刚刚愈合,受朱林暗算所致,不曾想这一番折腾,竟让他的旧疾复发。紧接着,他在海上漂泊了七日七夜,幸得此地小渔村中的一户陈家将其搭救。
这家陈姓人家并非本村原住民,而是从岭南一带避祸而来的一户富贾世家。不过,途中历经重重劫难与妖邪试炼,终是在雷州府沿海的这座小渔村暂时安顿了下来。
望着那少年陈祖义忙碌的身影,眼眸泛红,内心满是感激之情,他挥手示意:“祖义,不用忙了,我咳几声并无大碍……”
“不妨事的。”陈祖义憨厚地笑了笑,摸了摸脑袋连连摇头。
“祖义,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啊。”胡惟庸感慨万分,望着陈祖义,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孝顺的长子般。
他摩挲着手腕上佩戴的那串据说曾为宋代修仙宗师赵匡义所持有的珍珠法链,正欲解下赠予陈祖义之时,院内突现异变。
一道雷霆撕裂夜空,伴随着尖叫声——
“啊!”
“你们是什么人?”
短暂的骚动之后,陈祖义与父母一起回到了自家房间,三人面面相觑,满脸恐慌。
陈祖义的母亲王氏欲言又止,却被陈父以手势制止,他指了指窗外,轻轻嘘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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