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向褚茹雪,语调中竟有一丝轻微的颤抖:“你……别乱来!”
茹雪暧昧一笑:“什么乱来?”不错,终于发现他的企图了呢。
琴儿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几处穴道都被制住,不禁冷汗涔涔。
褚茹雪似笑非笑地坐在床前,抬手在她额上摸了两下,温声道:“不怕,只疼一下……不,两下,两下就过去了。”
萧琴却无论如何按捺不住澎湃的心跳,深吸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吼:“褚茹雪,我听你鬼扯!”
她小时候就是太单纯才被他害惨了!
开什么玩笑,那种堪称“惨烈”的事情她死都不要再来一遍了。
褚茹雪退后两步,揉了揉发疼的耳朵,一脸看怪物似的表情对着她:“我记着少林的狮吼功不传女弟子吧。果然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这般难的都叫你给练成了……”
“你闭嘴!”萧琴恶狠狠瞪她,“我宁可你一刀给我个干脆,少弄这些整人的花样!”
听了这番宁死不屈的豪言壮语,褚茹雪真有些苦笑不得。
听了这番宁死不屈的豪言壮语,褚茹雪真有些苦笑不得。
这倒成什么了?
自己好像逼供的刑官似的。
“你至于嘛?就穿个耳洞而已。”
琴儿却是往死里的点头。
至于!怎么会“不至于”?
多年前血淋淋的教训仿佛就在眼前。
就是在她十二岁的那年夏天,某十三皇子为了“感激”她慷慨馈赠的青眼圈一个,连哄带骗硬说他懂得一种一点儿也不疼就可以穿耳洞的方法,还逼迫宫女为他做担保。
琴儿到底是女孩子,虽说这方面有些粗心大意,但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只之,她也不例外。加上又有人作证,她竟然就没有怀疑,还在感叹褚茹雪这小子转性了,被狗啃掉的良心都长回来了。
然后,就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凤仪宫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号叫声,还惊动了禁军……
接着——
耳洞是有了,但她可怜的耳朵肿得像猪耳一样。为此,一个月内,所有聚会,邀约,她一概拒绝。这还不算什么。整整一个月,她几乎不能侧身睡觉,就怕碰到受伤的耳朵。而仰面睡觉的结果就是天天作噩梦,尤其总是梦到褚茹雪手里那根恐怖的银针……
十三四岁以前,她见到宫女手里的绣花针都会心寒啊!
好不容易,这些年耳洞长没了,她也省下心不用去特意伺候这对娇贵的耳朵了,他竟然还敢来!
去死去死,给她去死!
再任他摆布她就是傻瓜!
看着琴儿视死如归的神情,褚茹雪不禁失笑,不知不觉间,儿时酷爱恶作剧的本性也苏醒过来。
摇摇头,他貌似严肃地道:“不行?现在还由得你?”
琴儿欲哭无泪:“十三殿下啊!你不要竟想着这些希奇古怪的招数好不好?你要是真恨我,打我几下也行……真的!”
这样算什么啊?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也知道褚茹雪有多么怨恨她的欺骗,她甚至做好了承受任何结果的心理准备。但是……拜托他就是别给她来这手好吗?
旧事重温,生不如死啊。
“打你?”褚茹雪挑眉,“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打女人了?”惩罚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动武是下乘中的下乘,他才没那么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