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里顺带又把这茶肆老板诅咒了一万次,心道同样做茶水生意怎么差这么多,难难怪人家茶楼闻名江湖,而这矮子这辈子都只能摆路边摊。
心里想得再恶毒,外表上却还是要老老实实地扮演自己的角色,反正以暴制暴向来不是她的风格……好吧!她承认,要不是萧及濮阳昔还在这,她现在就发威一巴掌把这矮子打飞。
“老板,五两银子,五两银子我赔你这只茶壶。”五两银子够他把整个茶肆的破茶壶换个新了。
那老板对着五两银子却是一怔,似乎没料到其貌不扬的萧琴能瞬间掏出这样数目的钱。
“不够!”事实证明,矮子不但刁蛮,还很贪心:“至少十两!”
萧琴冷笑:“十两?十两银子够把你这破摊子买下来了。好啊,我给你十两,你滚人吗?”
萧琴像老天保证,这番话,已经是她在头脑中整合出来的最柔和的段子了。
显然,矮个子老板不这么觉得。
“你……你这臭娘们……”
萧琴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这年头见过找茬的客人,还没见过在自己摊子找茬的店主。欺软怕硬的东西,欺人太甚!”
不知怎么着,听到这一番指责,濮阳昔竟有种熟悉的感觉。褚高驰早已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却被濮阳昔拦住,他低声道:“看看再说。”
在这无常堡地盘出现的,该都不会是什么良民百姓,看这姑娘的架势,不像是会任人欺负的主儿。行走江湖,浮躁要不得,看看再说。
那矮个子店主闻之大怒:“十两就是十两!怎么着,砸了我的摊子不给钱,还要耍赖不成?”
萧琴本想息事宁人,奈何屡屡不顺也被这人勾出了火气,索性将银子一收:“我给了钱你不要,又说我不给,反正怎样都是你说。一两银子,赔你一个破茶壶,还能买个全新的,怎么都是你赚了。钱我放在这里,爱要不要!”说罢转身欲走。
她没有时间跟这种无赖纠缠。
谁知那矮个子似乎摆明找茬,不依不饶道:“站住!”
萧琴只想着在褚茹雪赶来之前赶紧离开,哪里甩他。矮子见状,竟一手向萧琴肩膀抓去。
萧琴迫于盲症时好时坏,一直不赶妄动内力,此事又碍于濮阳昔与褚高驰在场,更不好显露武功。见对方出手,不由心中数个念头飘过,一时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只有下意识地加快脚步,状似无意地让那矮子扑了个空。
这摊主想必平日里因为这糟糕的个性也得罪了不少人,摊子上除了濮阳昔与褚高驰便没有别的客人了。
萧琴冷笑,作人失败到这份上也不容易。
“笑什么!”老板见状似乎火气更大了,对着萧琴又是一掌。
萧琴眉心一皱: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她心中不由埋怨起旁边那看热闹之人:濮大少,濮阳昔,濮狐狸,臭当官的,看见老百姓被欺负也不知道站出来说两句,就知道看、看、看!
一边的濮阳昔没来由的觉得耳朵有些痒。
“濮老师!”褚高驰不解地望着依旧淡定的濮阳昔。
濮阳昔原本拿起一支筷子的右手,却是突然放下,朝褚高驰笑了笑:“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