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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爱是无私的,不论爱情或是亲情。
紧紧攥在一起的手,胜得过血浓于水的情分。
在红姨落泪的那一刻,表演的后台整个安静了下来,接着,她做出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意料之外。
巫溪愣在原地,就连眼泪都忘记了落下,“红……红姨,你怎么?”
她居然把巫溪的卖身契,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中间撕开,紧接着没有一丝犹豫,手中的卖身契,顷刻间变成了粉碎的废纸,从指缝中落下。
尽管红姨的眼眶泛红,但当这个时候,她觉得此时必须用笑容,来迎接她最疼爱的丫头新生活的开始,“孩子,你长大了,不比从前干什么都事事需要红姨操心了。这是我们金玫瑰一向的死规矩,卖身契一旦尘封,便不得见光,一旦见光……就意味着缘分已尽……”
听到这里,巫溪不敢相信的看着强忍情绪的红姨,而此时她晶莹的泪珠在不经意间落下,到了嘴边的红姨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敢相信,这是……红姨要赶她走了吗?
吉祥跟着巫溪的情绪也止不住内心的悲伤,虽说平时红姨对她是要求严格了一点,可是她都知道,红姨平日里偏心巫溪的小私心。一想到以后就要永远的离开金玫瑰,吉祥哭的就更伤心了。
师敬昆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一幕分别的场景就在他眼前发生,如果知道自己为巫溪赎身会致使她们永远都不希望迎来的离别,那他肯定不会选择就此答谢巫溪救命之恩的方式。而更何况当时那珠宝商的儿子已经开出了价格,如果他任由那个醉鬼买下了巫溪,那她后半生的结果,便光动手指头想想就想得到了。
所以,拿下巫溪的卖身契是师敬昆必须,同样也是无可避免的决定。
红姨比巫溪先一步整理好情绪,师敬昆感觉到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由此看去。
“师公子……”
师敬昆循声将目光投向情绪低落的红姨。
“巫溪是我在二十年前,大年初二的当晚从门外捡到的,记得那个时候,她就被放在一个买菜用的小竹篮子里,雪下个不停,她也哭个不停,连身上都是用单薄的破布包裹着。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孩子和我有特殊的缘分,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把巫溪当成我自己的女儿养育,教她读书,教她弹琴,教她唱歌,几乎把我毕生的心血啊,都投入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听着自己的身世,和红姨二十年来为她所操的心,巫溪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在此刻应声而下。
“虽然我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可是不知道来的会这么突然,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巫溪的卖身契,在我这里,本就是无效的,她不受任何条件的束缚,只是我会担心,她一个人在外会受委屈,所以才把她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红姨用手帕轻轻拭掉眼前的朦胧,接着又说到,“昨天的事情,其实我都看到了。”
听到红姨这么说,巫溪和师敬昆同时一愣,惊讶的看着红姨,久久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们的那些小聪明啊,骗骗外人还可以,但是细节做的不够到位,幸好刘队长因为愧疚没有多加深查,不然就凭你们的小把戏,以为卖点女色,他们就都上当了吗?”
出乎意料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巫溪现在就像做了错事情,渴望被母亲原谅的女儿一样,她不想离开金玫瑰,更不想离开红姨,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她长大的,带着她所有记忆的地方。
红姨拉起巫溪的一只白嫩的小手,经过老汉和站在一旁,同样是个泪人的吉祥,走到师敬昆面前,他睁着写满惊讶的大眼,没想到他们自以为完美的一出戏码,竟然被她尽数收纳眼底,而且还没有揭穿,让汪伪政府的人把他带走。
看着红姨一副要托付的样子,师敬昆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双腿被生了根,连一步都难移动。
“我这个丫头,从小到大跟在我的身边,除了练琴和唱歌的时候对她苛刻一点,其余时间啊,就都是她的天下,在金玫瑰,没人敢欺负她,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哪个客人敢对巫溪打过任何一点过分的主意,今天虽是我刚才脾气急躁了一点,但还是要多感谢师公子肯为巫溪出头。卖身契一出,不出明天晚上,巫溪被赎身的消息,就都不是新闻了,那我……也就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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