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打一望时,却见二人正在前面,便紧赶两步,跟了上去,口里喊道:“仙授春丹,结识有缘。”
喊了两回,只见吴衙内止了脚步,转身看他。毛蛟且不理会,自顾向前,行过他身前,复喊道:“夜御千娇,精泄不倒。”吴衙内顿时叫道:“不要走。”
原来那吴衙内,自通了人事,奸淫垢污,坏了平良妇女无数,却是因年少气盛,阳动急了。
阴化不及,那话儿有些萎懒,百般挑得起时,亦不过二三回,尽不得他意,寻遍方药,只是要人忍精不泄,恁地肏妇人时,如何得快活,以此不中他意,只办得些浪药春水,挑动妇人,助他淫乐,全解不得他心腹之患。
昨日失了玉仙,正自发闷,两个家人未归,亦全不在意,只思量寻些打趣。当时听得毛蛟叫卖,恰搔着痒处,忙叫道:“兀那汉子,什么药物。”
毛蛟方立定了,回转身来,看了吴衙内,上下量他。吴衙内道:“你说的,是真不是。”毛蛟道:“我这仙方,只货与贵富之人,没些银两时,消受不得。”吴衙内道:“金银我最是有些,只怕你那丹无用。”
毛蛟便道:“公子,你有心时,我说与你知。这丸春丹,最是灵效,但服了时,交接百十个女子,便是西子的颜貌,贵妃的身体,俱吃你干翻,更有一般好处,不同别药,如常男子施泄了。
身意俱皆消软,用我这丹丸时,可教公子任施任泄,那物只是铁热,雄硬非常,绝无些子软倒,春兴愈浓,的是妙处。
又道:“这是我祖上得自仙人,代代家授,不肯与了外人,如今公子有意,出得五千贯时,便传与你,一世的乐处,不可错过。
公子不信时,我且试与公子看。小人离了妇人多日,不曾解馋,又苦没盘缠。公子肯坏些钞时,情愿献些乖丑,去瓦舍里,寻几个卖的姐儿,演与公子观瞻。”
吴衙内吃他说了个天昏,件件合得他心意,如何不中了计策,便道:“你肯试与我看时,只去我府中,我自有妇人与你肏。”毛蛟道:“公子贵府上,正在何处。”
只见那跟随对毛蛟道:“好没眼目的汉子,北川州尹吴大人衙内公子,偏你不认得。”毛蛟假意吃惊,忙拜道:“有眼不识贵人,饶恕冲撞。”
吴衙内道:“不消拜,前面便是我府第,你且起身,与我同去,但见功时,我自重重赏你,倘若半分虚欺,不怕你飞上天去。”毛蛟立了身,叉手道:“小人须不曾吃得豹子胆心,敢哄瞒衙内。”
吴衙内道声:“好。”便教毛蛟跟了,折返府内。到得院中,只见三五个丫环,搀了一个夫人,缓踏而来。那夫人看见吴衙内,叫道:“我儿。”
正是吴衙内母亲吴夫人。这吴夫人姓杨氏,名字鹃娘,如今三十六岁,美色不减,姿容偏能动人,当下吴夫人,因见吴衙内引毛蛟入府,动问道:“桓儿,邀的甚人,入府里来。”
吴衙内忙道:“母亲,便是孩儿有些异恙,寻得这位郎中,延他诊治。”毛蛟知是吴夫人,便施礼道:“小人毛蛟,拜见夫人。”吴夫人道:“先生免礼。
先生年少通医,不知我儿见患何证。”毛蛟不慌不忙,答应道:“小人祖上传的医方,以此略晓得些。衙内公子贵体,阴阳失于节制,气化不调,算不得甚大碍,待小人调了丸药,将养几时,便自无妨。”
吴夫人见他对得中的,方自信了,说道:“如此有劳。我儿仔细调养,莫要胡为。”言毕去了。
吴衙内引毛蛟至房中,便教他处裁方子。毛蛟颇晓得几个字,亦自能写,便讨了纸笔,开出那几味药材,果然奇异,便是:“真阳起石一块末,驴内外肾各一具粉,未生养美少女子阴毛八两烧灰,萆薢一斤,五味子两斤,五倍子三斤,生姜五斤,蜜研为丸。”
原来此丸阴阳平秘,只前三味,气性猛烈,少女阴毛,最是凶狠,极能激血起阳,方中本有泽泻,蒲黄两味通透之药,毛蛟要奈何吴衙内,便消去了,却加五倍子与他收涩。当下毛蛟写了方贴,双手递与吴衙内,说道:“衙内,便好教人用心赎买,休教办得下品不真之物,须见不得神功。”
吴衙内看了一回,便使人去唤府中主管,吩咐仔细,教他安排取药。多样时,俱办得齐备,毛蛟道:“须是我亲自制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