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景明,皇觉寺中春深依旧,今日舒安歌在朝中公布了派遣仪鸾司出使千花国求娶少君之事,引来轩然大波。
那些顽固的头老太太们,吵的舒安歌差点在大殿上宣布出家。
他们这些人呐,就差将利益二字写在脸上,恨不得替她选秀,将三宫六院填满。
莫说云望月心无二色,一心只愿与玄镜共结连理,舒安歌再喜欢美男子,也没打算全都聚在后宫里,让他们上演宫心计。
她之所以放出求娶少君的烟雾弹,其实是为了保护玄镜。剧情提要中,容王和颍阳王几次三番对玄镜下手的原因,正是因为女皇对他一往情深。
即使本次任务攻略失败,舒安歌也不希望玄镜如剧情中那般英年早逝。
她怀着心事,再抬头时蓦然发现曲院流水已在眼前。
舒安歌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吩咐女官道:“传令将作监,在皇觉寺明珠湖中修建一个练武场。”
女官明显楞了一下,但很快回到:“微臣遵命。”
“让将作监莫要挑什么良辰吉日,明日开工,务必在三日之内完工。”
舒安歌又补了一句,女官细心记下,同时为将作监默哀,他们恐怕要连夜赶工了。
修建练武场并非舒安歌心血来潮,她虽继承了原主的武艺,但终究不够熟练,心中明明有招式,却怎么也不能完美的施展出来。
若战争无法避免,舒安歌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定然会选择御驾亲征。她若不将武艺学好,届时如何鼓舞士气。
想要运筹帷幄于战场之间,兵书自然也要烂熟于心的,毕竟要是真上了战场,舒安歌不可能全靠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迎敌。
她今日没到奏折,连续几天夜以继日的操劳,舒安歌觉得再多看奏折一眼她就要吐出来了。
仍旧是那熟悉的木鱼声,念经声一如既往的沉稳。
舒安歌推开房门,径直朝内堂走去,挑开帘子后,玄镜几乎和她上次所见分毫不差。
面对她的到来,玄镜既不欢喜也不畏惧,似乎上次她的调戏从未存在过一样。
舒安歌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没生气,随手拉过了一个蒲团,往玄镜身边一坐,有些苦恼的叹了声气:“有时候我很羡慕大师呢,你自幼皈依佛门,在佛门净地长大,心思澄净目不染尘。”
玄镜继续念经,舒安歌眼睛不安分的上下瞄着,伸手就去夺他手中木槌。
她手还没伸到,玄镜连同座下蒲团一起换了位置,朝舒安歌念了声佛号接着道:“陛下日理万机,心忧黎民百姓,何苦与贫僧为难。”
舒安歌撑着下巴,无赖道:“大师这就不对了,人人都说朕是真龙天子,但朕却知道,朕只是凡人也会懊恼也会心烦,也会在遇上心上人时心生欢喜。”
玄镜如老僧坐定古井无波,启唇答曰:“一切为天下,建立大慈意,修仁安众生,是为最吉祥。”
“呵,圣僧这是要度化朕么,不如朕脱了这一身龙袍,随大师遁入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