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力量悬殊,顾烟不断挣扎,手指抓破了男人的手背,然而,江时羿丧失理智一般,将她推倒在床上,拿起窗帘遥控关掉窗帘。
空气里响起布帛撕裂的声响,顾烟面色煞白,她被男人按着趴在床上。
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姿势堪称屈辱,并且让她无法挣脱开,她略有些狼狈地往前爬,却被他攥住脚腕拉了回去。
“江时羿,你疯了是不是!”她满心恐慌,“你再继续,我会去告你!”
她撑着床面想要起身,却又被他按着背脊压了回去。
她听见皮带扣打开的声音,江时羿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叫喊,他这样一言不发只剩下动作的时候,带给她的压迫感是成倍的,她咬着嘴唇,意识到挣扎无用,手抓紧了床单。
眼泪流出来,她细弱地喘息着,喉咙里像是被棉花阻塞着,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然而,身后的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江时羿看到了她的眼泪,看到她肩头的颤抖。
他好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理智缓慢地回笼,压在她身上沉默着,很久,他翻身下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却没有离开,依旧坐在床边。
顾烟身上的连衣裙已经被撕掉了,这会儿不着寸缕地暴露在空气里,她迅速伸出手拉过空调被先遮挡自己的身体。
那种因为恐惧味而生出的战栗却没有停止,她几乎快咬破自己的嘴唇,眼泪越来越多,视线全是模糊的。
很久,江时羿打破沉默,嗓音嘶哑低沉:“就那么想跟他在一起?”
顾烟不说话,喉咙里的更咽声却快要压不住。
又过了良久,江时羿等不到她的回答,他觉得也没必要等了,他说:“我不准。”
说完,他掀开被子,又一次覆上来。
顾烟没想到他会再来,她绝望地闭上眼,心底做了最坏的准备,然而,江时羿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贸然进行。
他开始在她身上撩拨,他的指尖,他的唇舌,游离在她皮肤上,带来的是另一种战栗。
两个人身体契合,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这样用十足耐心铺垫,很快就让她难受得蹙眉。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屈辱,她心底唾弃自己的身体,在被他翻转过去时,面颊绯红,气息不匀,眼底却仍盈盈有泪光。
江时羿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泪水,他以一种缓慢到近乎磨人的速度,一点一点地亲吻她的额头,眼角,鼻尖,下巴……
最后才是嘴唇。
她的唇瓣被咬破了,他吮掉上面的血珠,额头挨着她的,“你看,你对我不是也有感觉么……”
顾烟因为自己身体的反应而感到难堪,别过脸去,却又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他说:“看着我。”
她还是哭。
入侵时,他的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宣布什么:“顾烟,结束不是你说了算。”
顾烟在恍惚中想,难怪男人可以将身体和感情分得明白,原来女人也不是不行,她现在就是。
身体被取悦,可心口那种沉郁的悲哀感却一直没有消散,这种割裂感令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这是个白日梦,窗帘的缝隙里,有光透进来,撒在她眼底,也在她晃动着的视线里撒下细细小小的尘埃。
后半天过得荒唐,江时羿根本不给她多少休息的时间,他们几乎一直在床上,后来她被他抱进浴室里,干的依然是床上那些事,到了晚上,她已经累得虚脱。
江时羿砸在地上的手机质量不错,不但没被摔坏,还兢兢业业地响铃。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江时羿一直没有看,他和她躺在床上,他搂着她,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她小腹位置,并在那里流连了很久。
他忽然有个恶劣的想法,告诉顾烟她现在不好生了会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毕竟,愿意接受女人不好生养的男人其实不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