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易老爷子还在,但是家里琐碎的事情基本上是易知情在管的。易老爷子封建思想还挺浓重,二儿子夫妇早年出了车祸去世了,知情、凤来姐弟俩就一直是老三夫妻俩照顾着,同箫来三兄弟姐妹一起长大。
老爷子的大女儿跟着先生并不住在易宅,小女儿夫妻俩常年旅居国外。到了这一辈,家长的位子基本上就是三儿子在代理着。
但是说起这个三儿子,老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什么都好,就是没个稳定的家啊。
“联系你三婶没?”老爷子看了看宾客的名单,想起这事儿,抬头问知情,“她什么时候回来。”
“联系了,三婶说订婚宴当天一定到。”
易知情表面上恭敬的说着,心里却默默腹诽着,人家来不来可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看见老爷子的表情如预想之中一样的铁青了起来,易知情对这位三婶的敬佩又多了一份。
其实说到底,三叔的婚姻悲剧还不都是爷爷一手造成的。三叔年轻的时候原本有位红颜知己,早就私定终身了,结果爷爷非不同意,偏要棒打鸳鸯瞎牵线,给三叔硬是指了一位大家闺秀。
婚后倒也平静,三叔和这第一位三婶也算是相濡以沫了几年,谁知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些年三叔跟那位红颜知己一直藕断丝连,还有一个比自家儿子还大的私生子。
那一年易知情已经不小了,只记得家里闹得人仰马翻,最后爷爷领回来了一个弟弟。
三婶一时想不开去世了,红颜知己身子弱没几年也去了。三叔落的一个孤家寡人的结局,也是让人唏嘘。但是本以为能消停,结果爷爷硬是又给三叔娶进了一位太太。
这位新三婶啊,也是被家里逼着嫁进来的。到底是年轻,有思想又特立独行,之前爷爷一直压着,她顾及着娘家一直不敢反抗。结果这几年大概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加上对娘家寒了心,借着展览的名义跑去了国外愣是不肯回来。
久而久之的,爷爷也几乎是默许了。
啊,对易知情来说,这位三婶的意义还蛮特殊的,虽然她并不满意自己的婚姻,但是对这几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却都是尽心尽力。
尤其是老六老九这两个混球,三婶还在的时候他们哪里敢明着闹腾。三婶真的会抄起板凳就揍的!
其实三婶也算是性情中人,与三叔也算是和和气气的,跟易知情也算是既像母女又像姐妹的存在。
当然,最重要的是,三婶的存在,对独断专行了一辈子的老爷子来说,简直就是打在脸上的一记响亮的耳光啊!
一不小心太过得意的神色都写在了脸上,老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易知情一僵,暗嗔自己太大意了!笑了笑,“咱们家要办喜事了,我想想就开心。”
老爷子的神色缓和了很多,“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可是说着这话,自己也是变得笑吟吟。
“啊,爷爷,我本来就还是孩子啊!你可不能因为我结婚了就把我当大人看了。”难得老爷子心情好,易知情也撒起娇来,一时间祖孙二人都有些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儿,“今天准备的事情很多,你多注意一点。”老爷子不放心的又嘱咐道。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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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走得急,有份文件落在家里了,忙到中午才想起来,又不方便让别人来拿,易箫来只能顶着大太阳自己亲自回来。
出了电梯,看着一如往常并无异样的房门,易箫来却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浓郁的火锅味儿扑面而来,站在门口的易箫来一僵,听着屋里的摇滚乐与夹杂其中的人声,在门边顺手抄起个东西就往里走。
一边涮菜一边扯皮的BULE乐队压根本没听见开门声,准确说,自己的音乐完美的掩盖了一切的环境音。
贝斯手端起盘肉正要往锅里下,抬眼看见不远处的人时,手一抖,整盘肉——盘子带着肉,齐齐下进锅里。
溅起的水花不大不小,带着一百摄氏度的高温与高汤的香味儿雨露均沾的临幸了凑在锅旁等着吃的每一个脑袋。
“卧、槽,你干嘛!我的手!”
“嗷!脸脸脸!”
“肉肉肉!哦不,我的脸!你弄坏我的脸,我放老板咬你啊!”
贝斯A,吉他B,主唱C,键盘D,鼓手O,不,鼓手欧文。这不正是自家的乐队么。易箫来看着眼前有点熟悉的这群货,脸部的肌肉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绷,已经开始抽搐。
“老老老老,”贝斯A一下子跳到椅子上,指着易箫来手跟着嘴一起哆哆嗦嗦个不停。
离得较远的主唱C率先抽了张纸巾,一边擦着脸一边不忘拯救锅里的肉,“你肌无力啊!肉都老了!”
挑了一半,看着贝斯怪异的姿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啪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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