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昔日的废物今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只不过此时却犯了难,湘云只教了他起飞的方法,却根本就没有考虑怎么下来。
而平常他们只是找一些小山丘来训练,最多七八米的高度,他都是直接简单粗暴的跳下来,有着一身盔甲和内里棉花、牛皮的缓冲,虽说摔的有些七荤八素,但却是安全的很,连个重伤都不可能出现。
而现在的情况,饶是他将速度保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高度也尽量的压低,可三十米的高程也足有百尺高楼的海拔了,这要是直接跳下去,别说重伤,生还的几率都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虽说钱乙既然敢跳崖,就不怕死,但不怕死并不意味着他想自己作死的往下跳,于是只得来回盘旋,对着湘云的方向,手指了指下面,意思是问我到底要怎么下去。
“钱乙那小子手指下面是什么意思?”
脚程好的皇甫嵩等一些人已经来到了书院后门,就围在钱乙的茅草屋旁,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仰望天空,蔡岩见了空中的动作,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道。
“他难道是不知道怎么下来?”
许仙略一沉思,按照逻辑推断道,竟是很快的猜到了答案。
然而一旁的马通则一脸的怀疑,有着不同的意见,
“我说这么简单的事,孟飞那小子不可能不告诉他吧。怎么看我怎么觉得那个废物像是憋不住了,准备来个人工降雨什么的!”
“马桶,以后别再叫他废物了。既然他为了这次比赛,敢赌上命去拼,不管结果如何,我皇甫奇都认他这个同学了!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躲的好,免得被淋的一身骚臭味。”
皇甫奇听了皱了皱眉头,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了钱乙的地位,也算是对其在态度的转变上做了个表率,只是考虑到马通所说的可能性,还是选择找地方暂避。
于是岳麓书院的后门处就出现了十分逗逼的一幕,钱乙在天上往东边飞飞,他们在地上就往西边挪挪,钱乙要是往南边疾掠,他们就往北边跑跑,反正就是不一个方向,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望着天上的动态,深怕躲慢了,淋得一身骚。
湘云正从另一个山头往这边赶,自然看不到这搞笑的情景,只是她有些自己的烦恼,头脑高速旋转着,想尽快想出个安全着陆的方式,毕竟钱乙还在空中干挂等着呢。
唉,真是捉急啊,经典力学又不是我的强项,我哪知道怎么降落啊,算了,叫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吧,只要摔不死就成。
某腐在心中纠结半天,还是决定不负责任,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迫降,于是以一手为底,另一只手在上左右滑动,越降越低,最后两只手快贴到一起时,她忽然原地蹦了一下。
我不管你懂不懂,我反正自己懂就行了!
湘云因为看不到钱乙的表情,只能重复着这个呆萌的动作自我安慰着,希望对方能明白。
而挂在空中的钱乙心中已是千万头草泥马奔过,看了N遍某腐自创的手势,连蒙带猜总算是大体上知道了湘云的意思,于是越发的郁闷和憋屈了,这丫的落地方式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就多了个调整方向,降低高度的步骤而已。
然而人在空中,也是没别的办法,落地的方式虽然还是简单粗暴,但总比摔成肉饼要强,于是钱乙也不磨叽,操纵着三角箭来回滑翔。
渐渐的,二十五米,二十米,十五米,钱乙离地面愈来愈近,却依旧保持着稳定的速度,眼瞅着安全着陆没有任何问题,这时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月有阴晴圆缺,世间的事总是那么的不可预料,忽然一阵山风吹来,不时的打着旋,呼呼声就连书院前门的**等人都能听见,三角箭突兀的打了一个颤,好似发了疯般,疾速往书院的方向冲去。
糟了,关键时刻失灵了,就差一点就着陆了啊!这下跳都不用跳了,直接撞上了!
钱乙见势不妙,猛拉操纵杆,却屁作用都没管,整个人还是随着惯性往前飞着,已是看清了前面的黑瓦红墙,在视线里愈来愈大。
“小乙!”
“钱乙!”
“钱乙?”
“钱乙…”
湘云表情惊恐,一班的学子们表情惊惧,操场上的人们表情惊讶,书院正门口的人表情惊疑。
在众人一副受惊的表情中,三角箭以不可逆转之势轰然撞向了小红楼,悲剧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