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看着苏方远去的背影兄弟三人都有些怅然。相处这几天,不觉间喜欢上了她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回吧。”赵云飞说着转身向城里走去。杜尚玉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道:“生活才有点新意,想不到这么快又回到从前了。”柯义衡叹道:“原来她叫苏映雪呀,真是好名字。可惜最终也不知道她的样子。”想想又不由笑了:“她倒很自信,敢说自己的名字几年之后就会名满天下。
“只是那时我们的距离会更加遥远。她长成了一只翱翔天际的鹰,而我们仍旧是在树丛穿行的小鸟。”赵云飞神情萧索。杜尚玉也叹气道:“是呀,在她眼里我们就是比较有趣的猪而已。”
千金赌坊,长安名气最响亮的赌场。这里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富人豪客出没地,输赢数十万两的事屡见不鲜。
从前赵云飞等人也不敢轻屡此地,但现在另当别论了。身上带着十万两,连走路都觉得意气风发。
今日也怪了,已经连开了十三把小,赵云飞也就连输了十三把。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还有另一个人也连输了十三把。
可是他与赵云飞那淡然的风度截然不同。额头出汗,咬牙切齿,嘴里咒骂不止。赢了一两也手舞足蹈像发现了天大的宝藏一样双眼放光。如今连输了十三把,早已是歇斯底里地像个疯子了。可是他好象赌气一样就是不肯换门,虽然已经输了十多万两,可他的钱好象取之不竭一样,只要伸手总有人把钱放在手上。
现在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最后一把。”接着把八万多两银票摔在桌子上,又是押大。见他押大,众人很有默契的押在了小上,估计今天都准备拿这个倒霉鬼当参照物了。
那人看了赵云飞一眼道:“这次你不押了么?”显然也注意到他也在押大。赵云飞笑道:“本不想斗这闲气了,既然是最后一把我也凑个热闹。”疯子喜道:“有性格,这朋友我交了,一会陪我喝茶。”听他的口气好象只要他喜欢,别人就应该感到荣幸,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
随着宝官买定离手的喊声,这盅也开了,仍然还是个小。疯子立刻跳起来骂道:“真他妈邪门,这一定有鬼。”抓起色子看个不停,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无奈的放下,骂骂咧咧的拉着赵云飞就走。
到了街上,赵云飞才使劲挣开他的手道:“兄台何必生气,既然是赌总是有输有赢,图个乐也就算了,要想发财也不能到这里来。”疯子道:“钱我没放在心上,可连开十四把小实在是气死我了。”回头对跟在身后的老家人说道:“明天请个术士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邪物。还有以后别叫那个阿采陪我了,一定是她身子不干净,才害我这么倒霉。”
这人还真不可理喻,什么事都能联系起来。赵云飞等人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可那个家人却早已习以为常,平静的答应下来。疯子又拉着赵云飞问:“兄弟,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赵云飞一一介绍他认识。
问到他时怔了一下才说:“我叫王道。”接着就大大冽冽的和众人打招呼,显然对他们的名字一无所知,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长安城的小霸王。
到了茶楼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神经兮兮。大声嚷嚷,随意打断别人的话,显然霸道惯了。不知该夸他天真烂漫不通世务还是直接说他傻。
不过说起女人总算是找到了共同语言。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精通此道,说起各种玩法头头是道,很多赵云飞等人听来的都觉得有些荒诞不经,匪夷所思的方法不时从他嘴里冒出来,让人自叹不如。说的兴起,王道又哈哈大笑道:我家女人很多,找个机会我领你们去玩玩如何。”
杜尚玉总觉得此人言过其辞,是在自吹自擂,听到这里冷冷说道:“女人多有什么用,别都是些不堪人目的歪瓜劣枣。她们有虫二楼的姑娘好么?”
“虫二楼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女人很美么?”王道不以他的语气为忤,反而而有兴致的问。
这样一个放荡子却不知道虫二楼,不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名字。偏又是一口地道的本地口音,让人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见他们有点惊讶,王道晃晃脑袋道:“不管了,一会去看就知道了。我这里有几幅春宫,你们先看看,是我让画师照着她们的样子画的。”
这话提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把脑袋凑过去。画的栩栩如生,女人个个面貌秀美,体态撩人。特意摆出的各种姿势更是让人气血翻涌,心跳加速。王道诡笑着收起画道:“现在你们领我去虫二楼看看吧!我也想知道外面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杜尚玉早想着去他家里看看画中人了,哪敢拒绝他的提议满口答应:“没问题,现在就去。”带着他兴冲冲的走了。
外面的女人?那哪里才是里面的女人呢?赵云飞心里的疑虑变的更重了。
公孙房内。这是一处看起来极普通的房间,与外部的富丽堂皇美仑美奂有很大差距。只是墙角那幽然绽放的兰花让屋子充满了清新幽雅的气息,使主人的身份有很大不同。
热情过后,往往是出奇的清醒。赵云飞光着上身站在窗前,眺望着一望无际的黑暗。公孙大娘蜷缩在被子里,只有香肩露在外面,但那白皙洁净的皮肤却让人对被里面的风光充满了向往。
仿佛是很不经心的问:“这段时间你好象认识了很多古怪的朋友,你也变了。”
“此话怎讲?”赵云飞并不回头。
“先前一个叫苏方的开口就要二十万两,你也不考虑是否是个骗子就不惜得罪王彦的给他弄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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