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遂当然是没二话的同意按计行事。
当夜赵忆丛只留一百骑兵在营中击鼓吹号,并且抱来柴草带上火把。命他们等到部队出发以后就停止击鼓,躲藏一旁等到田悦军过去以后,就把浮桥烧掉。
官兵行进十里后就被田悦发觉。果不其然立刻率领庆阳守军四万人越过桥,尾随掩袭并且趁风放火,擂鼓呐喊的追了上来。
先是按兵不动,接着命令士兵铲除军队百步之内的杂草开辟出战场,结成阵列等待敌人的到来,并招集神策军中英勇善战的五千人作为前锋。田悦军赶到时火已经熄灭了,士气为之衰竭。神策军中的弓箭手射住阵脚,然后挥军进击。
李承义又当先策马冲出,旋风般的杀入敌阵,所过之处敌人纷纷落马。其声势之壮,仿佛当年赵子龙长坂坡上的七进七出,令人赞叹不已。
神策军气势正盛,跟在后面全力冲杀。田悦军阵脚未稳就被杀的连连倒退,后面的军人乱成一团,败势止也止不住。徐之诰率兵一直追到衡水边时浮桥早已烧断,田悦军无桥可渡,被赶到河里淹死的不计其数。此役斩首一万,俘虏八千,尸体横躺竖卧连绵十余里。
收军后赵忆丛得到通报,马遂趁田悦出兵之际与李师道并力攻下了庆阳,现在正等着自己过去议事。不及休息,又带着一批侍卫赶到了城里。
大厅上,马遂与李师道正相对而坐,谈笑甚欢。见他进来,马遂起身相迎道:“此战能够取胜,赵大人居功至伟,应该记首功。”赵忆丛淡然道:“为国出力,何必分什么你我。”略带轻视的扫了李师道一眼,又说道:“李太尉掌握时机之巧妙实在令在下佩服。”李师道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赵大人莫非是埋怨本官来的太迟么?”
脸带不屑,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讽,赵忆丛道:“岂敢,只见到大人如此举重若轻,得来全不费功夫,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多事要向你学习呀。”说到这里语气一变,高声道:“现在田悦的力量只剩下魏州与淄青两处,而我军占领庆阳后,切断了他们互相援助的路线。这两人每城只有二万孤军,对于李大人来说应该是不在话下的。而我神策军连战之后损伤惨重神困力乏,接下来的事就付与二位大人了。”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久闻河东兵精锐无双,应该不是浪得虚名吧?我神策军就在庆阳敬侯佳音了。”说完双手抱拳,头也不回的走了。耳边传来李师道怒骂:“狂妄小儿,竟敢如此轻视我等,就让你看看我河东军的厉害。”
路上见赵忆丛脸带得意的笑容,徐之诰忍不住奇怪的问道:“现在田悦主力已被消灭,士气低迷正是乘胜进兵,多得功劳的时候,为何却把这唾手可得的好事让给别人。再说公然和李师道翻脸,似乎并不是你的性格。”
赵忆丛回头看了一眼大帐,脸带笑容道:“神策军现在已经损失了五千多人,如果再损折下去就算消灭了田悦,仇士良那里也是有过无功了,这可是他的老本钱。何况剩下的事并不好解决,敌人已是孤军,困兽犹斗伤亡未必会小。我故意和李师道闹翻是想让他觉得我年少沉不住气,这样他觉得我不难对付就会放下戒心,别看他表面很生气,其实心里可能正暗自高兴呢。”
几天之后,马遂、李师道分别出兵去攻魏州和淄青,赵忆丛亲自送出去很远,祝愿他们能够马到成功。移兵城里之后下令一定要严明军纪不许扰民,对这帮平日里骄横惯了的士兵还是不能放心,又命令钟传带上一个小队四处巡查,着实杀了几个才安定下来。
房中枯坐几日感到很无聊就带着几个人到街上闲逛。贩夫走卒已经再次开始为生计而奔波,脸上丝毫不见战后城池易主的悲哀。也许在他们的心目中,换谁统治都是一样的当兵交税。穷人依然要为肚子而终日劳作,富人也依然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城外的坟场又凭空增加了很多新坟,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战争,死了很多人。
此情此景让人深深叹息,在普通人的生活里,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快乐是那么容易得到。而自己苦苦追求是否真的就有意义呢?做一个清醒但痛苦的人还是糊涂而快乐的人?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只是午夜梦回时,经常在梦里出现的那双哀怨的眼神,却早已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再也无法摆脱。慧丛你在的话,是否会支持我的决定呢?我想你一定能理解那种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悲哀吧,我很怕有一天我会再次面临那样的处境。战争总是会发生的,区别只是在于为我而死,还是为他人而死。既然总是要死人的,为谁也就无所谓了吧?
(实在不擅长战斗场面描写,所以也就藏拙了。幸好本书的目标也非战场纵横,用编辑的话说这是一种智慧型YY。情节不明快反而有点沉郁,虽然自己也知道不受欢迎却无法改变。这是本人的第一本书,所以想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虽然还是无法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但会努力下去。可能是写的确实不让人满意吧,推荐很少,希望各位在觉得过的去的时候可以多给我几票。另外对几位始终追看的老读者表示谢意,我保证本书会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