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叶知让跟着裴景淮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在路上,裴景淮不放心又叮嘱了她一遍,等会儿不论老爷子和律师同她说什么,怎么说,一律都是不要,不管,什么都和她没关系。
叶知让点点头,可心里却不安到了极点,她不知道听裴景淮的话有没有错,但她知道,她可以信他,得信他,且只有信他,才能不给他找麻烦。
病房里,他们推门进去时,裴老爷子正在和律师说着些什么,看见他们,两人十分默契的终止了刚在谈论的话题。
裴景淮摸了下叶知让的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叶知让点点头,像平时一样坐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开始和裴老爷子问好,说话。
律师起身同裴景淮握了下手,让开了离裴老爷子最近的位置。
裴景淮坐下,双腿交迭,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盒看了看,问候在一旁的管家:“医生怎么说?”
管家道:“还是老样子……”
明显欲言又止。
裴景淮没再多问,只靠着椅背,安安静静的听着叶知让向老爷子汇报近期的学习生活情况,叶知让说得认真,但老爷子明显心事重重。
终于,裴老爷子找到机会,开口问道:“知让啊,爷爷上次让你考虑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叶知让看向裴景淮,裴景淮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着,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让她按照之前说好的回答。
叶知让收回目光,挣扎了一下,假装糊涂道:“爷爷,您和小叔愿意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再要什么钱和股份,所以,我不能接受您想给我的……好处,这是我妈妈教我的做人的原则。”
裴老爷子面上的笑容一滞,转头看向裴景淮,裴景淮和他对视着,耸了下肩:“爸,您说的没错,叶知让是个好孩子,不贪,也懂得知恩图报,您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裴老爷子:“景淮,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裴景淮冲管家招了招手,示意他先把叶知让带出去。
叶知让没犹豫,起身跟着管家出了门。
“爸,我并不觉得您的提议能让问题简单化,真正想简单的处理这件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二哥拿到他想要的。”
“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国外,老婆孩子,包括您看不上的事业都在外面,所以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回国的打算,且对家里的公司无感。他想要的是您和大哥名下那些在海外的,不让他碰的……业务。”
“裴景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裴老爷子被气得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裴景淮却没有要管的意思,只静静看着他:“恰巧那些业务,我并不是很感兴趣,给他也无所谓,还能正好把我自己摘干净,爸,各取所需,才叫简单的处理问题。”
“你……你知不知道那些你看不上的东西,是你大哥乃至你妈妈,当年费了多大的力气才……”
裴景淮不耐烦的皱了下眉,打断了他的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稀罕,它就一文不值。爸,遗嘱我已经找我的律师帮您拟好了,这个时间,二哥应该也收到了邮件。”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掏了一份装订好的文件,递给裴老爷子:“您看看,如果没有异议,就把名签了吧。签完,好好养病,这些破事儿就别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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