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吗?自她出生的那日起,她就注定与这场浩劫脱不了干系。”
他的手在嘴角勾起的同时举在半空中,在郁晩柔眉头皱紧的同时轻轻一挥,就有人上前带走了郁晩柔。
这个牢房里,此刻就只有公孙巡和俞金盏了,两个死士搬来一张椅子,公孙巡一撩膝上布料,坐在了椅子上,那双眼睛盯的俞金盏心中直发毛。
“俞金盏?金盏,这名字,很适合你。”半晌,凉薄的声音终于在俞金盏变得不耐烦之前响起,带着满满的嘲笑与不屑。
谁不知金盏是罪恶之花,不详之花。
当初给俞金盏起名的正是俞金盏的亲生父皇,俞游,而多年前俞游也在金殿之上自杀而亡,国未破主先亡,当年金殿之上的老臣亲眼见证了那血流成河的景象。
俞金盏的眼一瞬间之下冷了,公孙尉皱眉,努力的抬起头想看看俞金盏如何,但颈上沉重的锁链又使他一次次不得不低头。
“公孙巡,巡?你知道什么人是巡吗?我来告诉你好了,那就是人下臣,纵是你如今手掌大权,但又有多少人你能够信任的,公孙巡啊公孙巡,我这个不详之人都替你感到悲哀。”
向来就是不肯吃亏的主如果不作出点什么反应,那还真不是俞金盏的。
她邪笑着坐在稻草铺就的床沿上,双臂枕在脑后,扯过一根稻草在手边擦了擦衔在嘴中,仿佛这里不是公孙巡的牢房,而是什么奢贵的酒楼。
满意的看着公孙巡脸色变了,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你喜欢我娘亲吧,啧啧,真是可惜呢,不过看看我的模样吧,也能看见我父皇的面貌,也算是知道我娘亲为什么看不上你了。”
刚才自己心中不好过了,眼前的罪魁祸首就须得给她更难过,俞金盏每一字每一句就只朝着公孙巡心中的心梗而去,他不如意什么,她就提什么。
虽然对当年的事情她还不甚了解,但看着公孙巡的脸色,俞金盏知道自己都猜对了,“你怎么着也是算我长辈吧,又对我娘一往情深,作为娘和我父皇的女儿,我还是真得感谢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父皇的子嗣和结发之妻的照顾。”
“哦,对了,公孙巡,作为你亲手养大的心爱之人的女儿吧,还得提醒提醒你,你那些儿子吧,个个都对着你爱不释手的皇位虎视眈眈呢,当初你怎么得到皇位这个宝座的你比我清楚吧,小心历史重演哦,好了,我说完了该说啥说啥吧你。”
见好就收,看着公孙巡看向她眼神中的火气越积越重,俞金盏就闭上嘴,笑眯眯的看着公孙巡,像个讨喜的娃娃。
但在公孙巡眼中,这个黄毛丫头就是个讨债鬼。
他闭上眼,胸前强烈的起起伏伏代表着刚才俞金盏说话的作用。
若不是俞金盏及时停下,估计公孙巡会控制不住早已攥好的拳头,冲上去了结了这个把他当做猫狗一般逗乐的女子。
待那双眼睛睁开之时,他脸上的笑容重新浮上,“很有你母后当年的风范,可她,比你成熟多了。”俞金盏笑了笑一副承认承认的模样。
灰扑扑的脸蛋因这份独有的自信而散发出来的光芒令人目不敢直视。
“你不就是想知道当年那个东西吗?那朕也跟你挑明了,若朕能得到那样东西,朕就放你们平平安安的离开,还会赐你们金银土地,让你们如寻常老百姓一般简单温馨的度过余生,”
也许公孙巡看穿了俞金盏的内心所想,心之所往的事,他提出的条件,在俞金盏的眼中也是极为诱人的。
如果让公孙巡这么轻松的得手了的话,怎么对得起这两天来公孙尉身上的伤。
她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对这个皇位不感兴趣,当年蜀国也只剩下了我一个孤女,若是你恒国灭了,我俞金盏也算是这唯一的继承者。”
反正公孙巡眼中的只有天下,只有皇位,她本无心于这个皇位,此番话也不过是刺激刺激公孙巡。
倒是公孙巡,眼神都没有因俞金盏的话而波动一下,内心却是惊讶了一番,“你身为女子,就算是天下,也不会同意你登上皇位,死心吧。”
这就是当年为何留下这个一个亡国公主的原因,就是她不能登上皇位,不会对他的皇位产生威胁。
但多年后的公孙巡,深深的后悔,为何不在俞金盏出生之日就了结了她的性命,这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灾星,可那时,已是为时已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