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淡地掀了掀眸子:“怎么了?”
孟帆微微拧眉:“厉总,我们查城郊疗养院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层疗养区是禁止入内的,派到疗养院盯着的人,无意间在拍到了一张女人出没的照片,我刚才看了一眼,发现……”
“发现什么?”
“那张脸和太太长得很像,或者说……几乎一模一样。”
厉东爵听孟帆说完,脸上浮现一抹一色,盯着孟帆的眸子也变得凌厉了几分。
后者已经把手里的档案袋递了过去,厉东爵接过打开。
照片大概有十张左右,里面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看起来干净瘦弱,那张脸……的确和聂时郁有着十二分的相似度,只是总觉得更加柔弱了几分。
“这女人什么来历?”
“目前还没查到,我们的人只是在城郊疗养院拍到了她的照片,而且没名没姓也不好着手去查。”
男人盯着那几张照片,黑眸眯着:“想办法继续查。”
“好。”
孟帆汇报完之后就退了出去,厉东爵靠在椅背上,抬手按照眉心。
聂时郁这些天都在公司,他几乎时刻知道她的行踪,所以疗养院那个女人一定不是她。
如果不是,那她有一张和聂时郁一模一样的脸,很有可能就是五年前监控录像里的女人,也就是害死他母亲的人。
但是,她为什么能够出入厉家,还能知道哪两种药会让他母亲过敏致死。
甚至,事情结束之后成功离开厉宅,在一个疗养院独自生活多年。
这背后的操作者,又和谁有关系?!
……
聂时郁的工作已经渐入佳境,厉东爵走近她办公室的时候,正听着她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客户沟通,她的口语发音极准,这让男人忍不住想起她独自在美国生活的那五年。
受环境熏陶,才成就了这样一个聂时郁。
可是他没有参与的五年,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无从知晓。
聂时郁挂断电话的时候,抬头看着厉东爵:“你怎么上班时间不待在办公室,来这儿干什么?”
说完就继续低头工作了。
男人没回话,双手放在西裤口袋里,缓缓地靠近她。
在她身边停下之后,抽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按进自己怀里。
聂时郁一脸迷茫,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突然抱她,可是她从他的怀抱里感到了珍惜,男人抱得很紧,她好笑地问道:“你干什么?我要喘不过气了。”
厉东爵这才放开了她些:“郁儿,上次你让我查城郊疗养院,有点眉目了。”
“那不是好事儿吗,你为什么看起来挺发愁的样子?”
男人吻着她的发,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对不起。”
“怎么了?”
“这五年,让你受苦了。”
聂时郁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于是试探性地问男人:“你查到什么了?”
“那里有一层几乎封闭的疗养区,是禁止入内的,有人拍到了里面住着的人一张照片,那张脸……和你一模一样。”
聂时郁愣了下,怎么会和她的脸一模一样?
“你带照片了吗,给我看看?”
厉东爵放开聂时郁,将那一沓照片递到了她面前。
聂时郁扫了一眼,就看见上面的女人,的确……是和自己极其相似。
她迷惑地接过,认认真真地翻了个遍,最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儿?”
厉东爵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讶,所以开口的时候嗓音沉稳:“我怀疑五年前是她给我母亲喂药,最后栽赃嫁祸。”
“可是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时郁问话的时候眉心蹙得厉害。
除了对五年前的事情不解之外,还有,为什么这事情上会有和自己长得一样的脸,如果是纯粹相似的巧合,那以她们之间的相似度,也太牵强了些?
所以……难道她出生的时候还有和自己是双胞胎的一个妹妹或者姐姐?
可,为什么父母去世之后,厉威坤只领养了她一个,那个女孩儿是被谁养大的?!
厉东爵拦着她的腰,两个人走到沙发旁坐下,男人这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她那么做,想必是背后有人指使。”
“那会是谁?”
“你上次的猜测大概是对的。想想这件事之后对谁的利益最大,就很有可能是谁。”
聂时郁想起上次她和厉东爵说沈舒芸每年净收入的百分之五十都投到了城郊疗养院,从中不难判断疗养院里的所有事宜她都一清二楚。
她红唇微动:“你说……沈舒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