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馒头放置在面前,抬头望着二哥,沈易言不知二哥又想搞什么花样。
二哥伸起沾有血渍的手指轻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随即拿起馒头递向沈易言,扬起一勾诡异的微笑,“吃吧,吃完帮我个忙。”
哽了哽喉咙,沈易言怯声的问道,“什,什么忙?”
“吃吧,吃完就有力气了,吃完我就告诉你。”二哥依旧挺着伪善的微笑。
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馒头,直觉告诉沈易言会有一根套索等待着自己,可又无法退步,只能轻步向前。
踱步行驶在酒店的楼道内,身周耀眼的暖光像是带有某种讽刺的意义,而跟随着服务员止步于房间门前时,原本就不安的心,此刻变得更加躁动。
“哦,谢谢你。”冷若尘点头表示感谢,待服务员离开后,手中的房卡还是没能插入卡槽内。深呼口气,极力的想要平静下心,好似面前的这栋房间,就是地狱,而通向地狱的钥匙,正在自己的手中。
那么,现在是要离开?还是留下?
“哈~”轻扬起嘴角的微弧,冷若尘自嘲的淡笑一声,随即从包内拿出化妆镜,在嘴唇涂抹出一勾艳丽的口红,随即松开手指,接着便听到门开的声音。
“吃饱了吗?用不用再吃点?”二哥端着碗水递向沈易言。
摇了摇头,沈易言回答说,“不用了。”
“那好,咱们准备开始吧。”二哥说着便拉起沈易言,接着从门后拿过一把斧头,塞到沈易言的手里,指了指院子内的尸体,“你去把他们分开,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吓!”
听到二哥的话,沈易言愣了愣神,不觉后退两步,强烈的拒绝道,“不,不,我做不到。”
而坐在床上的萧斓,空洞的眼眸望着他们两个,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没事的。”二哥拍了拍沈易言安慰的说,“他们已经死了,又不会跳起来,很简单,就当砍柴火一样。”
“不,我还是做不到。”沈易言大喘着粗气。
“你不做的话……”突然二哥手中的刀架在沈易言的脖颈处,压着声音怒声道,“那你的下场也和他们一样。”拍了拍沈易言的脸,二哥笑声道,“给你三秒的时间,要不走出去,要不就死在这儿,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什么都不怕了。”
哽咽着喉咙,沈易言望着冷漠的二哥,不知现在到底该怎样做。
“一。”二哥低声喊道,而手中的刀则逼近沈易言。
“二。”二哥提高声调,音色已没有任何情感。
双眸盯望着手中的斧头,好像此刻,就像站在悬崖边缘,前方是万丈深渊,后方则是没有退路的荆棘,无法做出任何选择,所能做的,只有迈步向前。
“三!”二哥怒吼一声,待手中的刀准备刺穿沈易言的喉咙时,不想沈易言迈步走出了屋外,停留在尸体的面前。咧开一抹微笑,二哥也跟了出去。
站立在窗台前,冷若尘凝望着夜幕下的陌都,在炫彩的霓虹下,完全感受不到阴暗的存在,那些不息的车流,犹若一道道美好的光芒,为城市涂抹着色彩。而袭来的冷风吹动着窗帘,拂起的褶皱,也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忽然听到门声,冷若尘回头望去,看到于扬冷着脸走了进来。
“抬起胳膊,半蹲着,要用力。”二哥拍了拍沈易言鼓励着,而沈易言持着斧头手臂抬过头顶,惶恐的眼眸望着脚下的大哥。
“争取一次砍断,别砍的到处都是。”二哥说着将刚点燃的烟放置在沈易言的嘴脸,“听着我喊,我数三下,喊三的时候你就全力砍下去,知道吗?”
猛吸了两口烟,沈易言挤了挤满是汗水的眼眸。
停留在岔口处,凌决抬头望着已萧条枝叶的枫树,不禁嗤笑一声,喃喃的自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一次能记住你最美的样子。”
忽然一片枫叶飘落至凌决的手中,而在月光的映衬下,望着叶子它清晰的脉络纹路,好像脑袋中闪过一个场景,在记忆中最深的那一页,仿佛见过它此刻的模样,那是……那是木门上龟裂的油漆?
还是楼梯扶手脱落的铁屑?
或是,叶羽手中黑蔷薇残留的枯叶。
“三!”
在二哥雷鸣般的吼声下,沈易言张起狰狞的面孔,随之手中的斧头挥了下去,接着一道血迹沾在了脸处,而二哥也放肆大笑着,望着沈易言挥臂猛砍着,好似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理智,宛若一具傀儡般机械做着重复的动作。
裹着浴巾坐在床上,而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暖色的台灯散发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