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到底追啥呢?”
我翻了个白眼,不管追啥,我是跑不动了,到现在两条腿都在不住地打摆子,心说千年老粽子缩地成寸也就二大爷这速度了。
东子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那一身的肉都堆在一起不住起伏,“放心,我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儿。”
“那你还追得那么起劲。”
东子摸摸头讪笑着说:“情况突然,情况突然。”
说实话,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们发丘一脉讲究的就是身上功夫,虽然到我这代,那些个所谓的秘术都已经基本失传了,可上一辈的人中能者却不在少数,比如二大爷,他那谢二指的名号可是实打实走坑走出来的,加上他平时谨慎的为人,更是不用我们来替他操闲心。
果不其然,兔肉上火还没熟透,二大爷就已经回来了。
我赶忙起身凑了上去,“二大爷。”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闷。
“爹,你追啥呢?”
“金眼黄皮子。”
“金眼黄皮子?!”
“那可是个宝贝!在哪呢?我看看。”东子四下里一顿乱瞅,连带我也忍不住在二大爷身上刮了一遍,可是都一无所获。
那金眼黄皮子传说可是能寻宝的灵物,要是能抓到,那这一趟就算掏了个空穴也值了。
二大爷罕见得叹了口气,显得微微有些沮丧,“跑了。”
“跑了?!”
就二大爷那速度都没追上,更能说明这金眼黄皮子的不凡。我和东子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惋惜,那感觉像是被生生从身上剜去了一块肉,煮熟的鸭子飞了。
山里的野味味道足,吕伟也是老手,做出来的兔子肉自然不会差,但是大家却吃的兴致缺缺,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只金眼黄皮子,要是二大爷不在这儿也就好了,我和东子也拿不住那灵物,关键有这么一尊大佛在,还给它溜了,心里有点不甘心,主要是不舍得。
东子怂恿道:“要不,我们吃完再去找找?”
“不用了。”
“为啥?”
“兴许,在墓里就能遇到。”
按照二大爷的说法,那黄皮子应该是钻进了一个石洞,那洞应该是直通山体内部的,搞不好就是连着墓里的。要是运气好,再遇见也说不准,要是遇不着那也就是命了。
等到四个人吃完,太阳也彻底掩了下去,天色渐黑,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空地中央的一座竹棚上,吕伟说,那竹棚下面,就是已经挖好的盗洞。
二大爷抬头看了看天上渐渐冒出来的月亮,道:“走吧。”
或许谢家的风水学没有别的流派来的神,但是讲到规矩,可以当仁不让的说,是最多的。
我们老谢家有一本老石板,现在还供在祠堂里,上面刻的是一片名为地经的古文,开篇第一句,写的就是何时下墓。
人有三火,火拱为气,人动气动,白日三火旺而气盛,阴室有滅气,两极相触,故而三火虚。
意思就是说人呢,有三火,在白天的时候,人的三火是最旺盛的时候,也就是生气最蓬勃的时候,而墓地里有死气,两极相抵,三火损耗会加快。
这听上去好像很矛盾,我一开始也是不理解,都说此消彼长,我的气盛,那墓地里的死气不就弱,不就能坚持更久?后来听了老爹的解释我才懂,我们走坑的,去的大都是百千年的墓,里面积攒压抑的死气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三火生气能抵的,你强,激发出的死气也就越多,和蛋糕越大,吸引来的蚂蚁越多是一个道理。
当然了,古有诸子百家,百家争鸣,或许还有别的说法,类似的还有磁场说等等。
进了竹棚,我一眼就看到那个约有锅口大小的盗洞,这是我第一次下墓,这就相当于到了门口,心里自然而然的有点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激动。
二大爷把事先准备好的矿灯戴在了头上,我们三人纷纷效仿,“跟紧我。”
说完这话,二大爷一个纵身就跳了进去。
吕伟也跟着下去了,我在最后,看着身前东子那壮硕的身板,宽阔的腰围,还有那不算宽敞的盗洞,暗地里替他捏了一把汗。
这时,东子仿佛是猜到了我会有这种担心,回过头来呲牙一笑,而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猛吸了一口气,肥大的屁股左右微微扭动了三两下,我隐约听到了几声骨头相互触碰的“嗑哒”声,那原本宽阔的腰围,猛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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