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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骨?”
缩骨可以算得上是发丘一脉的看家本事之一,据说那个叫做‘做不了’的道人老祖宗最擅长的,就是这缩骨,老爷子会,二大爷应该也会,我爹会不会我倒是没见过,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东子居然也会!
东子像是憋着气不好回答我,只是挑了挑眉毛,转身就跳进了盗洞。
不过我记得,缩骨,好像不要憋气啊。
算了,先不管那些,我把头上的矿灯打开,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盗洞里,可以清楚的看到盗洞的底部,纵深只有两三米,而且下面有一段人为设置的缓冲斜坡,不再犹豫,纵身就是一跳。
我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借着头顶橘黄色的灯光,仔细打量着周围。
四周被刻有菱形图案的青石砖堆砌着,砖与砖之间有着灰白色的物质填充,应该是米浆混合草木灰之类用于粘合密封,既防潮也防虫,若是汉代古墓,这一点倒是很契合。
大家站定,这时,吕伟突然道:“这墓道咋变样嘞?”
东子的身形已经恢复,本来正盯着青砖上的菱形图案,一听吕伟这话就乐了,肚子上的肥肉不住的颤,“我说老弟啊,这叫甬道,不叫墓道,墓道没有顶,甬道有顶,不然你抬头给哥看看,到底是甬道还是墓道?”
吕伟还真老实的抬头看看了看,尴尬的笑道:“是嘞是嘞,甬道,甬道。”
我望着这两个神经有些大条的壮汉是既无语又着急,“伟子,你说说,哪里变样了?”
吕伟严肃下来,“额记得,原本这里有个岔口。”
“岔口?”
“对,就搁这儿。”
吕伟两手一分,做出一个犄角,卖力比划着岔路口的模样。
橘黄色灯光下,我清楚的看到二大爷的眉毛挑了挑。
吕伟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当时额们就是走了右手边的岔道,结果中了招。”
“这洞,打了几次?”二大爷突兀地指着我头顶上盗洞问道。
这问题问的莫名其妙,盗洞还能论次打?
但是吕伟却给出了答案,“两次。”
二大爷点了点头,似乎本就该是这样。
我是彻底迷糊了,是我见识太少还是怎么的,我怎么听不懂?我转头看看东子,发现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什么两次?”
“一开始,家里人说是打通了,叫人过来,人来了之后,发现还有一层墙,就返了二回工。”
吕伟解释道,但是我和东子依旧是没听懂,这个和甬道变了有什么关联?
“还记得山下那条河吗?”二大爷说。
“记得。”
来时我确实看到了山下的河,因为我们走的是盘山路,围着山转了好几圈,也就看清了那河的全貌,不算宽,水流很急,围绕着山峰,算是环山水,绿意十足。
“怎么了?”
二大爷没回答我,只是给了一个简单的眼神,自己悟。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恼,这是啥时候了还让我自己悟,这又不是啥演习!
不过他要是不说,我也不能拿工兵铲把他的嘴撬开,我也没那本事,脚下跟着小队走起来,脑子里也不停地风暴。
既然提到了水,就要和墓葬连在一起。
水能给墓葬带来什么?
机关?
山下的水,是活水,是流动的,流动就会产生动力,就能给墓里的机关带来动力,而且是一直的,持续不断的动力,那,是什么机关需要源源不断的动力?
自然是一直在运行着的机关。
我突然想起曹操七十二疑塚中,有一个,就是利用江水,驱动水轮,带动墓中的滚刀,千百年不停歇,那就是水力机关的代表。
那也就意味着,这墓里,也有水力机关?那它在哪?
可是这和甬道改变有什么关系?
等等!还是说,这机关,就在我脚底,就是这甬道!
将甬道设置成机关,利用水力,使之不断发生改变!
也不对,几人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为啥什么都没变?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我总感觉我的推测没有错,但是漏掉了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