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半躺长椅,如墨长发披散垂下,深邃略带哀怨的双眸,看一方白绢,轻声念道。
“本是后山人,偶坐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蟑螂说天阔……”
“嗯!有些才情,也有点儿意思。不过,配我命儿,痴人说梦!”
此时,一小虫,爬过长椅。
涂蔻丹玉手,拈起小虫,慢慢儿捏死它。
老嬷嬷见状,唤领班太监来,问清今日谁当值,交代道:“拉出去,杖毙!”
一阵凄惨喊叫声,幽幽飘来。
渐远渐无。
女子轻抚妖娆曼陀罗花,艳红如血。
微闭双目,深吸花香,唇角勾起一抹诡谲,越发瘆人。
女子正是李琼瑶,大新长公主,太后唯一女儿,皇上唯一亲妹。
上通皇子王孙,下达朝中重臣,提之无不一颤,是京都最有权势女人。
姒文命十五岁离宫,独掌姒家,局面大好,与她有莫大关系。
太傅府。
肖璋颤抖跪在堂中,左侧脸颊,尚有清晰五指红掌印。
“我这老脸,让你丢尽!你厉害,逼出个千古绝句。废物,十几载墨水,灌出一酒囊饭袋。”
肖太傅越说越气,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老爷,您消消气。这余家大小姐,作诗就作诗,平白无故消遣咱儿子,干啥!”肖太太边拦边劝。
这一拦,太傅更吃苍蝇般憋屈,气得下巴直打颤。
“哼!她老子,在朝中跟我作对,女儿戏弄咱儿子。柳尘儿之事,棋差一招,白白折个陆怀州。你堂堂七尺男儿,斗不过屈屈女子!”
“爹,你不是也没……没斗过余闻瑞吗?还——”肖璋吓得抖若筛糠、鼻涕横流。
“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太傅抡起手边棍子,照肖璋身上,就是一棍子。
“嗷——”
老木躺在地上,扯狗嘴喊道:“像不像?这肖璋指定在家挨揍!”
“今天,瞧见姒文命,看来彻底好了!”余小乔把玩羊脂白玉佩,自言自语道。
“和硕公主长真水嫩,性格也好……宋小姐秀外慧中,卡哇伊。还有那谁,妥妥小萝莉。张郡主,倒是玉女风范!”
老木一脸淫荡,沉醉在美人品评中。
余小乔将手边书掷向老木,一脸嫌弃道:“都穿成狗了,还不改下半身思考本性,真是够够的!”
老木黑溜溜眼珠一转,鼻子跄跄,委屈道:许你思春,就不兴我看美女!真是,余州官!”
停半刻,又接道:“不过,今儿收拾肖璋那小子,真过瘾!刚我还听,你宰相爹与俩老婆正论这事,仨人爆笑得不要不要。你可替他,出口恶气!”
“今儿,那俩小东西,表现很英勇。”
老木还自顾自说着,余小乔已回房睡觉。
之后几日。
余小乔总感觉特别乏力,每日天刚挂黑就上床,日上三竿还没起,睡得昏天黑地。
余楚婉打趣道:“姐姐,莫不是打算过几月,出栏?不过眼下,猪肉行情也不好!怕是,卖不上价!”
余楚霄在旁手顶鼻子,学猪叫“呼噜噜”几声。
余楚婉将一卷书,递给余小乔道。
“今日,有人给姐姐送来一卷书,好像是什么功法。对了好多公子小姐,甚至公主、王爷,都邀姐姐到府上一聚,谈诗论句。”
余小乔起床,打哈欠道:“不去!不去!”
打开书卷,上面赫然写着——扬州慢。
余小乔眼睛猛睁老大,看了又看。
扉页上夹一张字条:功法一套,小心修习,落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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