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外面,避开摄像机镜头之后,陆忆风问:“她怎么样了?”
史密斯摇摇头,“我说不好,谁都说不好。有的时候,她看上去很清醒,但不知怎么,过了一会儿她又糊涂了。做蛋糕是一种治疗,她这几天一直在做这个。在一旁看着她做蛋糕的样子,感觉她几乎跟从前一样。”
“这么说,已经允许她到处走动了?”陆忆风问。一想到这个,他的心七上八下了好一会儿。
“噢,不。她做蛋糕是在密切监视之下。她还被锁在屋里。可我已经跟她谈了。”史密斯说。
“你和她面对面谈了?她没有疯掉?”陆忆风问。
“没有,可她对我很生气,当然,我没有告诉她反抗计划等等这些事,她也有理由生我的气。”
史密斯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下面的话该说不该说,“她说她想要见你。”
陆忆风感觉自己坐到了糖霜做的帆船上,随着碧蓝的海浪翻卷,甲板在脚下颠簸。
“她说她想要见你。”本来在哥布林花园时他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可既然听到了这些话,他己也无法拒绝。
午夜,他站在医院江琳琳房间的门外。
他们不得不等到海文斯比拍完婚礼场面,虽然这过程中缺乏他所期望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热闹场面,但他一定很满意。
“官方一直忽视夹缝地带,最大好处就是玩家还保持着自然好奇的本性。没有完全进入“血腥收获”的状态,观众喜欢这样。”海文斯比说,“比如江琳琳曾宣布她爱你呀,你所用的浆果计策呀,这些都很适合上电视。”
陆忆风希望能与江琳琳私下见面,但是一大堆医生已经站到了单面玻璃墙的后面,手里拿着笔和笔记本。
当耳机里传来史密斯准备就绪的指令后,陆忆风慢慢打开了门。
那双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江琳琳每只胳膊上都打着三道绑带,输液器和药物道具已经备好,以防她在失控时可以立即让他昏睡过去。
然而她并没有试图挣脱,只是仍用警惕的眼神打量陆忆风,看得出她仍认为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变种人。
陆忆风走过去,在离她的床只有一码远的地方站住。他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所以他把手臂抱在胸前,挡住了肋骨上的淤伤,然后说:“嘿。”
“嘿。”江琳琳答道。这是她的声音,几乎就是他的声音,但里面还有些新的东西。一点怀疑和一点责备。
“史密斯说你想跟我谈谈。”陆忆风说。
“你瞧,作为开头,”她慢慢说着,好像在等着陆忆风变成一个口中垂涎的变种狼。
江琳琳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搞得他有些不自在,只能看着玻璃墙。史密斯怎么还不发出声音?可他的耳机没有声音。
“你个头不算高,对吧?也不是很帅。”她说。
陆忆风知道她是经历了巨大痛苦才回到他们身边的。可她的话攻击性极强。
“嗯,你看上去好多了。”陆忆风说。
这时传来史密斯让他后退的指令。但他的声音被江琳琳的笑声给遮住了。“根本连好都算不上,我经历了那么多事,你却跟我说这个。”
“是啊,我们都经历了很多事。你在所有的人中算是不错的。可我不行。”陆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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