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采臣露出偷鸡似的微笑。
出去之后,宁采臣看到了妙善。
呼,把她留在家中,竟然又找了来。旁边还有杨山赶来的马车,显然是来接宁采臣的。
“爹,就是他!就是他打的孩儿。”
突然,又有一个熟人,高衙内。
这琼林宴,他是进不去的,但是他知道打他的人是一定会出现在这的。又遇上了自己的父亲,他自然是要告状。
看到是宁采臣,高俅的脸阴了一下,只带高衙内回去,并没有和宁采臣交涉。显然高俅是知道这种事,官家是不会问的。官家不管,这年轻人打架,地方官府又怎么管?
一个是高俅之子惹不得,难道新科状元便可以随便抓了?
只是高俅去宁采臣的观感瞬间便降了下来,本想亲自邀请宁采臣去吃酒,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宁采臣摸摸鼻子,他知道他是得罪了高俅。当他接下林冲与高衙内的因果,他便知道有这么一天。
这也是宁采臣放弃体制内改革的原因。有这尊大神捣乱,不放弃都不行。
只是这也太快了些。如果能晚一些,赐了官职后再发现就好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的理由,只希望这放的官职不要太偏远了。似乎宋朝的历史上也还没有流放新科状元的传统吧?
上了马车,杨山赶着马车离开,妙善也跟着宁采臣钻进了马车里。
“你不是与姐姐(粉衣)在家中游戏吗?”宁采臣问道。
“人家看不见爸爸,便跟着找来了。”她扑进宁采臣的怀中,恋恋不舍。
“什么人?”
一道红光钻进了宁采臣的马车。
“住口!不要出声!”她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有血,只是不知道是谁的血。
“来人,抓刺客!有人行刺太子!”
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刺客,还是个身着红装,行刺太子的刺客。
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宫装。
也就是说她是伪装的宫女,加以行刺的。
难怪刚才广法那么气恼,原来在他们离开后,还发生了行刺的事。太惨了!如果不是宁采臣把冤魂怨气嫁接到他身上,他应该是能制止的。
唉!这和尚不仅失了自己的伽蓝,现在保护太子都不利,真不知道他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罚。
惨!真的太惨了!
宁采臣摇摇头。
“不准乱动!”刺客又把匕首逼近了些。
“大胆!”妙善突然怒了,随着她的愤怒,她的身上直接起了火。
“业火!”刺客的见识很广,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业力之火。
面对业火,她自然是不敢沾的。
恶业害身譬如火。又名烧地狱罪人之火。以后者由前世之恶业所感故也。观经等明般舟三昧行道往生赞:“四门四道罪人入,门开业火出来迎;铁汁焱焱流没膝,触处烟炎同时起”。
这等业火哪个敢沾,就是宁采臣,她这业火一起,便立即烧掉了宁采臣的大量功德。“妙善,快停下。”
“是,爸爸。”
她这一把火,宁采臣的浩然之气便去了一半。最能克制邪恶的浩然之气,别说克制了,差点没有变成火上浇油。
实在是太可怕,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宁采臣知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件事的时候,这儿还有一个刺客在。
“咳!刺客小姐,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了。”一开始她是用匕首指着宁采臣的,但是妙善身上突然出现的业火显然吓到了她,躲在了一边。
人一躲开,匕首自然也就离开了。
刺客抱了下拳:“大恩不言谢!”直接遁光而去。
一个拥有业火,一个却可以压制业火。在她看来,这二人绝对是真正的高手。他们没有拿下自己,已经是大恩了。这才道谢离去。
看着她化光而去,宁采臣便知道她是个修真。
想不到,现在就有修真插手了。
宁采臣笑了一下。
杨山赶着马车,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马车中进过人,又离开了。
这怪不得他,修真者的手段,如果凡人也能察觉,那就不算修真了。
刺客出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眼见近了皇宫,这才散了一身的法力。
不是她不想直接遁入皇宫内,而是随着皇气深重,法力已然施展不开。不是皇城由于长年受到冤气侵袭,就是这儿她都不敢轻易施法。
重新整理了宫装,这才笑容满面地走向宫门。
“云姐姐,这是替娘娘买水粉回来了?”宫门侍卫全都认识她。
她是一个美人,见之难忘。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众侍卫让她进了门,一个新人才说:“哥哥,这姑娘真美,要是能娶她做娘子……”
“你?”有知道根底的笑了。“据说官家几次都想染指她,都为郑娘娘阻了。可见郑娘娘对她的看中,你?还是不要做这个梦了。”
听说是娘娘身边的人,新人也只能惭惭笑了。
他们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也许一般的宫女,他们还能想想,但是这各宫娘娘身边的红人,还是不要想了。想了也没用,哪个娘娘会把自己身边的红人配给一个侍卫。
就不怕别人说她们刻薄寡恩吗?
以后还上哪儿去收这心腹?
进了宫门,这云裳姑娘也才松下一口气。几个拐角,便消失不见。“可恶的和尚!出手这么狠毒!”
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拉开胸衣,一个紫红色的掌印正印在她的一对玉兔上。
紫红发青的色泽,说明这胸口一掌,至少是淤了血的。而这种带着法力的淤伤,没人敢不处理。
云裳取出了匕首,就是她用来行刺的匕首。侍卫没有搜身,她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