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得了答案,也不推脱,转身道:“那便由大哥带路,让宋大夫去给清河诊治一番。”
沈砚国颔首笑了,道:“宋大夫请随我来。”
宋画祠颔首,跟上去。
沈砚国又问:“四弟可要一道?”
沈砚修愣了一下,到底摇头了,他不适合去见清河,清河也不适合去见他,他只想清河能够过得好一些,最起码沈砚国能对她还一点,如果他去了,这个想法也得告吹。
沈砚国再笑,没再说话,转身彻底走了。
宋画祠与沈砚修再对视一眼,彼此都了解对方所想,只见沈砚修弧度微小的颔首了,眉头却没放松一下。
没有说话的交流,却也不知不觉透露两人之间的默契,看得沈砚国心头一跳。
沈砚国是个善谈的人,与宋画祠交谈一路都不见卡壳,只是宋画祠的态度实在冷淡。却也挑不出错,让他好几次眯着眼睛不想说下去了,但是为了再得些沈砚修的事情让他没闭嘴,只是最后,被宋画祠来回打太极,终是没能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这人还挺聪明。把宋画祠带进去的时候,沈砚国如是想。
沈砚国将人带往内殿,挥手退了要上前服侍的下人,低声道:“清河就在里头,大约是还在卧床,你进去瞧瞧吧,我这边还有事。”
“有劳大皇子。”
沈砚国摆摆手,叫人带她进去,转身走了。
宋画祠眼神晦涩,心知沈砚国在逃避去见清河,这让宋画祠心又沉了几分,可想而知人是病得多重。
碧忻没想到能再见到宋画祠,还是在清河最绝望的时候。
好像上次也是如此,清河病重,太医的药方怎么喝都不见好,她一来,被清河毫不留情赶了出去还十分和气留下单子,照着上面喝没几副就好了。
这一刻,碧忻想,她好像是看到了希望。
宋画祠并不显生疏,挥退旁人,上前询问了一番情况,便心惊不止。
清河还在糊涂中,醒了睡睡了醒,也没有片刻真正清醒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是隐见的痛苦,看着就像是一捏就碎的样子。
碧忻再次落泪,不想打扰清河就压着声音道:“按太的方子给郡主喝下一次药,但是体热没有丝毫缓解,太医说是心结积郁,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低低的啜泣叫宋画祠叹息,她察觉到碧忻还叫清河叫“郡主”,不肯改口,其中原因想想也能知道,何况在御花园中沈砚国说得并不晦涩,她不可能不懂。
她摇摇头,道:“太医说的没错,心魔不除,就是被灌成药罐子,依然如此。上次,也是这样……”
只是上次没有这次严重,也不至于到药石无灵,昏沉不醒的样子。
宋画祠拧着眉,身为医生她难免心疼,望着眼前的“纸片人”,她问道:“能将人叫醒吗?”
碧忻愣了一下,而后点头道:“能的,其实郡主没有真正睡着,若是仔细与郡主说还是能听清的,只是不愿睁眼罢了。”
这样一来就更严重了。
宋画祠眉间拧的更狠,想了想,道:“你将郡主叫醒,我与郡主说些话。”
碧忻不敢推辞,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她点头,上前一步在清河耳边放下细碎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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