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明白,我要做什么。”宋乔淑扬起下巴道。
清河眼睛眨了眨,开口道:“你唤我郡主,是为何意?”
宋乔淑又道:“郡主也应当明白。”
清河垂下眼,没有说话。
她明白什么,她什么都不想明白。
原本已经以为自己心如止水了,根据宋画祠提点,只一心一意做自己的大皇子妃,别再念那些虚无的感情了。
而现在,宋乔淑又明明白白地勾出了她心底的欲望。
她唤她一声“郡主”,好像她还是那个趾高气昂的郡主,横行后宫,没有什么人能指摘她的不是,集万千宠爱不过如是。
可是现在,好像低头看一看自己,触目的只是遍布疮痍。她好像再提不起力气去追寻自己想要得了,可是现在,宋乔淑却又让她心里再有了一丝丝的期盼,她目光呆滞,不知道望向何处,心里却想的是,“我该相信吗?”
该相信吗?
清河不知道,她收回眼神和心神,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宋乔淑一愣,“郡主……”
“莫再叫我郡主了,我如今……罢了,改日,再来找我吧。”
语毕,清河也不再多说,彻底转身走了,碧忻也随之跟在后面。
宋乔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又仔细斟酌着清河的话,总算是想通了。
改日再来找她,这便是清河已经将此作为考虑的意思了,但是宋乔淑知道,只要清河开始考虑了,两人能够站成一线也就不是问题了。
只是不知道清河现在还有什么疑虑罢了,但这都不成问题。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乔淑心中一轻,笑了笑,施施然走了。
御花园中归于平静,只有几只花蝶在丛中飞舞,寂静而欢闹。
再说这边宋画祠一行三人。
宋画祠听出来沈砚修话里对沈砚国的刺,心下了然,却也不免有些担忧。当初岑江治水一事,宋画祠是跟在沈砚修身边全权参与的,发现堤坝有问题也是她得了知府大人的暗示告诉沈砚修的,所以对此她再清楚不过。
当初沈砚修说此事无法追踪的时候,她虽然心有不甘,认为不能放过这种不将百姓安危放在眼里的人,却也帮不了他什么,最后只能就这样放弃。
久而久之,随着时间推移,宋画祠对此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在意了。
但是今日沈砚修突然提起,她不想清楚都不行。
宋画祠皱眉问道:“当初那件事,可是有了头绪?”
沈砚修自然知道她问的是哪件事,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是,有了头绪。”
宋画祠再一想,问道:“是大皇子?”
沈砚修没说话,眼神却变得有些悠长,但这已经是肯定的意思了。
那个从京中下发指令,命岑江当地官员克扣户部银两,官官勾结,暗中捣毁堤坝工程,差点使沈砚修筑下大错的人,就是沈砚国。
他大概也是为了一己私欲,想要对沈砚修造成拦截才会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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