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宋画祠为自己申辩,皇帝已然因此笑了出来。宋画祠和沈砚国随着笑声齐齐抬眸,看到的画面却是皇帝凝在嘴角的冷笑。
皇帝的眼底一片冰冷,沈砚国被扫了一眼,手心都出了冷汗。他这时候才想起来皇帝最讨厌的便是巫蛊之术,从前有个妃嫔不知道是被人陷害还是真实如此做了,被人揭发之后,皇帝一改平常宽厚的形象,不仅将人处以极刑,更将其家族九族尽除。
这一件事皇帝并没有掩盖过去,而是将此当做宫里的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就是要告诉众人,要是犯了,这就是你的下场。
而沈砚国脱口而出之前,并未想起来这件事,是清河给他准备好的言辞,他只照着说就可。直到看到皇帝这个样子,他才恍然。
清河不会不清楚当年那件事,所以她不只想给宋昭安一个罪名,还想置他于死地!
想到这一层沈砚国只道真是好狠。
他不知道清河为什么对宋昭这么狠,但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这件事能成,他心里就不能再痛快了。
皇帝默了半晌,细问道:“你有何证据?”
“琉璃杯乃祥瑞,可见宋太医是故意将此物摔碎,所以儿臣只是猜测,更何况,儿臣从未见过宋太医与他人诊治,未能见过宋太医所谓的真才实学,故而儿臣大胆,指认宋太医!”沈砚国强装镇定,没露出一点儿心绪。
皇帝闭了闭眼,额上青筋抖动。他是想给宋昭随便安一个罪名除了他,至少也将他赶离沈砚修身边,但是使用巫蛊之术这个罪名,已经犯了皇帝的大忌了。
皇帝几乎就可以猜测,有人利用他自己的逆鳞,将宋昭推上前去触,而那人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他虽然想看着宋昭受罚,但如果这个被利用的人里面加了自己,皇帝又怎么可能不介意。
他嗤笑一声,道:“呵,没有证据,那就等你有了证据,再来跟朕说罢!”
沈砚国一惊,没忍住抬起头,就见皇帝面色难看,并不再看他,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宋画祠。
皇帝淡淡道:“既无证据,未免宋太医潜逃,即日起,将宋昭宋太医收押天牢,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可探视。”
最后一句是为沈砚修准备的,他既想让宋昭彻底离开沈砚修,这件事,沈砚修不能再插手。
沈砚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皇帝未曾直言将宋画祠放了,他费了这么多口舌总算有点用。
不过皇帝又道:“这件事就交给砚国来查,朕念你新婚,着你休假,你却还要为朕分担,就辛苦一些。”
沈砚国立马应道:“儿臣不觉得辛苦,能替父皇分担,是儿臣的荣幸。”
皇帝耸了耸眉,看向还在呆滞的宋画祠,心中难得出了点愧疚。
这一次,算他和沈砚国联合起来算计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太医,皇帝的怜悯之心有时还.asxs.用处,但也只是有时,他不会放任一个没有用处的人在沈砚修身边呆着。既然他更倾向于将皇位传给沈砚修,那么他的成王之路,就必然要顺畅通达,不会有任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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