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探视,所以一天之内,几乎没有任何人踏出宋画祠牢房一步,也就导致步涯在这里等了那么久,仍然没有得到丝毫想要得到的讯息。
看着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步涯心里也是越来越着急,无奈之下,他只好不再选择等待,而是主动出击,一间一间牢房找下去。
找起来实在费劲,宋画祠被关在了最里面的牢房里,等步涯找到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久。
步涯气喘吁吁,不仅因为费力,还因为紧张,不过见到宋画祠的那一刻,觉得原本狂跳的心跳瞬间平静了下来。
步涯看着宋画祠坐在最里面的那张床,面容清俊如昔,不见丝毫狼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庆幸,还好自己及时来了,不然不知道宋大夫还会受到怎样的苦楚。
步涯步伐极轻,几乎没有声音,以至于宋画祠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直到步涯唤了一声“宋大夫”,她才转过头看过去。
见是步涯,宋画祠难免心惊了一下,慌忙问道:“步涯,你怎么会在这儿?”
步涯走到牢房门前,道:“宋大夫,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宋画祠一惊,止住了想要上前的脚步,细细盯着步涯,确定他没有跟自己再看开笑,不禁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想?”
步涯道:“我问过和喜公公,他们现在对宋大夫您发生的这件事束手无策,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动作,还有那个声称是您相公的人,我看着也不打算要救你出去。既然他们没有动作,那我就来救你出去!”
步涯说的句句铿锵,却将宋画祠越说越头疼。
她无奈道:“你怎么会这么?我这件事确实比较棘手,和喜没有动作是正常的,如果是我,也不会擅自动手,步涯,听我一句劝,现在赶快回去,就当你没有来过这里,还有,回去之后就听靖王差遣,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反对他!快走!”
“走?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一个声音自牢房走道的尽头传来,沈砚国带着大批人马从楼梯上辗转而下,看着宋画祠与步涯,面目阴沉的笑。
沈砚国步步逼近,似是漫不经心道:“宋昭,没想到沈砚修身边竟然还有这样忠心的人,冒死前来救你,可惜啊可惜,你们今天是一个都走不了了!”
宋画祠心头提起的同时,不免庆幸看来沈砚国没将两人的话听全,她的身份也差点暴露了。
步涯退后了半步,下意识将宋画祠挡在自己身后,他不认得这个男人,但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这人也应该是来捉拿自己的。
没成想孟昭衍一语成谶,事情败露他没能将宋画祠救出来,反而是两人一起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步涯沉声道:“我是来看望宋大夫的……”
“笑话,难道你不知道父皇下令了不准任何人探视他吗?而且说是看望,为何这里的牢役不知道呢?”
沈砚国眸光一转,一旁的牢役连连称是。
“是,是,下官未曾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