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客得了。”
滕龙说道:
“请客咱也得请到明处哇,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有这么请人的吗?”
褚恭眨巴了几下眼睛道:
“这样吧,你们送菜的时候盯准了,他要是吃东西很斯文,细嚼慢咽的,每样都尝一点儿,就啥也别说,他愿意结账,咱就收着,看看是不是细银。他要是没银子,也别跟他计较。若是他没个好吃相,就把他拿下。都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没敢高声,都点了下头。
这些人都是褚恭手下的豪奴,由腾龙安排,打扮成店里的伙计,依次往屋里送菜,还送去了一坛好酒“状元红”
谢九月一看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子,就慢慢享用起来,细嚼慢咽,浅斟微饮。
早有人报告给了两栖怪龙褚恭,他马上换了身新衣裳,就要到楼上去拜见心目中的这位皇上,还没等他上楼梯,家奴又跑过来说道:
“掌柜的!可了不得啦,那小子端起那一大盘子肉来,一胡噜就光了,连着就是十几盘子进去了。那坛子酒拎起来就往嘴里灌,这会儿又拍着桌子要酒呢。您看咋办是好?”
褚恭微“咦”一声,拉长了脸说道:
“送!先把他灌醉了再说!”
滕龙献计道:
“掌柜的!用酒把他灌醉了,那多糟践东西呀?要依着我,搁上点**,不啥事都解决了吗?”
褚恭乐得一拍巴掌道:
“着哇!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滕龙听见谢九月在楼上大叫道:
“快拿酒来呀!别惹恼了你家小爷,便砸了这个黑店又该当如何?”
他越闹越大了,滕龙从小二手里拿过来酒坛子,来到一间很雅致的屋子里,启开了酒封,把**撒在了里面,亲自送到了谢九月面前,满脸堆着笑说道:
“客爷!来到这您就放心的吃,放心的喝,就跟到了自个家里一样。”
谢九月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手搭在滕龙肩头上,嘴里酒气喷出老远,醉醺醺地说道:
“好!够哥们儿!待会儿我重重地赏你。来,满上,走一个。”
滕龙连着给他倒了三大碗,还劝他道:
“大侠饮酒,一干三碗,不醉不休!”
谢九月推了他一把道:
“什么叫不醉不休?该说是一醉方、方休,说错了,罚、罚你一碗!”嘴里说着,伸手抓住滕龙的衣领子,端起酒碗,就往他嘴里倒。
滕龙借此机会,施展出鹰爪力的功夫,朝谢九月的软肋抓去。这要换个别人,就这一把,非把琵琶骨抓碎了不可,出手可谓够狠辣的。谢九月感到肋下有动静,身子轻轻一个倒翻,单脚站在了椅子背上,摆了个苍鹰展翅的架势。滕龙飞起一脚,就听得“咔嚓”一声,椅子被踢了个粉碎,还没等谢九月身子落地,随后又打出一记铁砂掌,朝他当胸印去。他这一掌有开碑裂石的功效,倘或打中敌手,必然是骨断筋折。滕龙觉得这一招必然得手,没料到竟击了个空。眼见得谢九月身在空中,往后平移出去二尺来远,心里不由得一惊,暴喝一声道:
“呔!接着吧!”他拳掌并用,挂动风声,朝谢九月雨点般打将过去。
谢九月见他来势凶猛,心里话:小爷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的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想到这,便假装不敌,夺门欲逃的样子。滕龙不知是计,一味抢攻上前。谢九月把他的胸口看得真切,使了一记野马奋蹄,朝他心口窝蹬去。
滕龙毫无防备,被踹的身子腾空而起,正砸在桌案之上,顿时盘飞碗落,遍地狼藉。弄得他身上汤是汤,水是水的。
滕龙哪里吃过这种暴亏?身子一翻从桌子上滚了下来,探手从背后取下日月双钩,往左右一分,朝谢九月扑杀过来。
谢九月一看,这家伙是要玩命了,好嘞!小爷我陪你好好玩玩。随手操起一把椅子来,朝滕龙当头便砸。滕龙只得用双钩格挡,钩弯正挂在椅子腿儿上。谢九月往后一推,滕龙的脚踩在了盘子上,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滕龙大声喊道:
“来人哪!”
谢九月把椅子往下一按,腾出手来就“啪啪”地扇了他两个大嘴巴,嘴里说道:“我让你喊,再吃我两脚!”
吓得滕龙撒手松开了双钩,双手抱紧了脑袋,连声叫道:
“爷爷饶命啊!”话音刚落,众豪奴就来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