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长物,又举家随张伟迁走,断然没有行刺的道理,各人也只好不理会。
待船行至吕宋附近,张伟自安排了大船送陈府一家至吕宋,又亲写了书信,命吕唯风对陈家多加关照。待陈浩明临行之际,又将张伟拉到船上角落嘀咕,各人正纳闷之际,却听得张伟笑道:“此事还得容我再考虑,陈先生莫急,总不会教你坐腊才是。”
说罢与他挥手做别,待一转脸,却又是换了一副模样。周遭众人见他脸色阴沉,到也不知道他因何事恼火,只是各人都陪着小心,唯恐在此时触怒于他,那可让真是走了霉运了。
“志华,可总算等到你回来啦。”
甫一上岸,便见何斌笑嘻嘻立于码头之上,见张伟当先下船,便迎上两步,向张
伟笑道:“你这人在家三天就闲的骨头疼,那么点小仗还非得亲去。怎么,此次
诸事不顺?”
因见张伟气色不佳,忙又问道:“吕宋那边仗竟然打的不顺么?你原本早该回来,迟了这么些天,我就说有些差迟。”
他将手中折扇一挥,青玉扇坠在半空一挥,恨恨道:“定是那荷兰人暗中捣鬼了
?”
张伟摇头道:“廷斌兄,你误会了。吕宋一战甚是顺利,现下全斌和唯风该当在那边大干起来了。我只是有些乏了,在海上这么些天,早就累坏啦。”
因又问道:“廷斌兄,我曾与你说过的赴硫球与虾夷一事,你办的如何了”
“硫球一事顺当的很,那硫球王听说咱们要过去驻兵,粮草自备,只需他划出地
皮来,高兴的紧呢。他告诉咱们的使者,这些年来老是有倭寇袭扰,琉球小国,根本无力抵挡。他请求过内附,成为藩属,大明因其孤悬海外,不肯答应。现下咱们肯派兵过去,他当真是喜从天降了。”
嘻嘻一笑,又道:“至于虾夷那边,一片蛮荒,虾夷人不过是些原始部落,落后野蛮的紧。依着我的意思,先派兵过去,再把本地人招募来做马夫,一举两便的事。”
“日本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何斌很是奇他为何突然扯到日本,因低头思忖一番,方答道:“除了担心那些进长崎港的荷兰商人暗中搞鬼,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日本人上次被咱们打怕了,不把他们逼急了,或是有外力相助,他们断不敢再生事的。”
那虾夷土蛮居处,就是后世日本的北海道。当明朝之时,日本国内乱不已,待幕府好不容易收拾了诸藩大名,便立时锁国闭关,哪有心思去理会那蛮荒不毛之地。是以张伟决心派兵驻进虾夷,将上好的马种迁至虾夷饲养放牧,以待将来骑兵之需。日本人竟然全无动静,竟连个询问的使臣都没有派出。
张伟自失一笑,暗道自已受后世政治地图格局影响很深。因向何斌道:“既然如
此,便调四千名龙骧卫的士兵过去。”
略想一想,又向前来迎接的吴遂仲令道:“就让贺疯子领兵过去,修堡垒,炮台布防。由你指定个老成踏实的文官领牧马监事。告诉他,养马也是大事,只要养的好,我不惜万金之赏!”
何斌笑道:“志华,快回府歇息去吧。你去了这么些日子,如是在府中想必很是
担心。托人问了我几次,我怎地知道你几时回来。”
张伟脸色一沉,知道此事不可拖延,因向何斌道:“廷斌兄,有一件事,我要与
你商量,就到你府上好了。”
又向吴遂仲道:“你也来!”
待他与何吴两人赶到何府,屏退闲人,三人便在何斌书房内密商。张伟先将吕宋一事说了,向吴遂仲道:“那边的事交给唯风署理我很是放心,不过吕宋全岛甚大,他一个人只怕也不好照管。还是将吕宋划分州府,派官佐杂使过去,一切规矩都照台湾这边来,这样方好。给唯风一年时间主政,你先派人过去学习。一年之后,便可施行。”
吴遂仲自是点头应了。张伟又将与荷人定约一事告之二人,待说到军舰限制一事
,两人皆笑道:“这不是掩耳盗铃么。咱们把商船一改,装上几十门炮,不就是一艘军舰了?”
“不然。以后的军舰越发往大型化、多层化发展。我前日听说,英国人造出了吃
水一千五百吨,甲板上下四层,上置一百多门火炮的巨型战舰。英国人将它列为
一级战列舰,以次类推,共分四级。象是快船和商船改编的,连四级战舰也是不如。”
“那咱们该当如何?难道就被荷兰人捆死了手脚不成?”
张伟摇头道:“舰是不能造的。我不能把荷兰人的眼光从英国人那边吸到我这里来。我在海上想了许久,还是要求精,而不是求量。咱们的海军现在都是良莠不齐。虽有一些经过英国人训练过的好水手,好炮手。大部分还是咱们自已后招募的新手。这海上做战,打的不光是实力,还得看水手、军官、战术。以台湾水师的质量,同等实力与敌做战都危险的紧,更别提以弱博强了。是以一方面咱们多加训练,另一方面,暂且不急着造舰,而是把心思放在改良火炮和火yao上。唯其求质,求变,而不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方能制敌先机,战胜强敌。”
何吴二人自是赞同,三人又聊了一些别后台湾情形,何斌却见张伟迟迟不肯开口
,因问道:“志华,看你神色,心中尚有事情难以决断。这在你可是少有的事,
快些说将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