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江容刚起床正在高高兴兴的吃早餐时,花姑就禀报有个道士在卫记喝酒等着江容,说这个一身白衣,气度不凡,就象天上的神仙一样。
江容想到自己认得的道士也只有一个就是老头们口中的曜儿,自己名义上的师父,他长得俊美不凡,又心里头全是纠结,没有一点温暖,于是待人疏远,在外人看来,就是他根本不象尘世中人。
江容立刻兴奋的跑过去看。
果然就是那心里头全是纠结的道士,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看上去还是飘飘脱俗,心里没有一点温暖的样子。
道士正在喝酒,伙计给他倒酒,他极快的一口就喝光了,只见他拿起酒碗,立刻就见底了。
卫记的酒不是很浓烈,不是其他家的小盅那种,也不是大粗碗,而是特制的大小介于这两者间的那种酒碗,这道士喝一碗象喝那种六七钱小盅那样,毫不费力。
江容站在旁边看他喝酒。
道士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一看江容,他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是眼中有笑意。
江容坐下来问道士酒好不好喝,让伙计不要停手倒酒。
道士继续喝着酒,“虽然喝不出来什么味,想必还是好喝的。”
江容哈哈大笑,“那就多喝点,喝到觉得好喝为止,喝到醉,喝到老。”
道士慢慢的问,“你为什么不问我一直不来找你,现在却来找你?”
江容无所谓的答道,“有什么所谓,你高兴讲就讲,不高兴讲就不讲。”
道士面无表情的说,“以前有亲朋收留朱家的血脉,为了事情不外泄,居然……虽然我恨透了他们,他们却是我在这世上所存不多的亲人了,我宁可他们活着,只是我同他们再也没有血脉之亲了。”
江容虽然多年前听过这些事,相隔多年再次听到,依然觉得惨烈无比。
道士接着说,“我未出生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命么?我是不会举报他们的,可是,他们若是有事,我是不会再帮了,不管是凌迟也好,还是活埋,都与我无关。现在鞑子皇帝说只诛直系,不诛九族,于是我过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
江容大为感动,“你就住在这里好了,天天喝酒晒太阳,哪天嫌这里的太阳不够猛,去海上晒太阳。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跑到海外去,太方便了。这里比江浙那里好跑得多。”
道士被江容说的话逗得微微一笑,“傻孩子,在哪里不一样么?”
江容很认真的解释,“不一样的,这里天高皇帝远,朝廷的管束没有江浙那里那么严,离海外的岛也近,等皇帝的意思下来了,人都跑到天边去了。”
道士沉思,“现在施士骠任广东提督,听讲海防治理很严。”
江容不屑一顾的讲,“他严,能严到什么程度,把整个海边全围上人?他能有多少人?朝廷要是有底气,也不会把旗人当猪一样养着,生怕同汉人混一起了,朝廷就是担心旗人同汉人住一起同化了,没有打手可以用,就把旗人当猪一样养着,有事时这些打手就四处去杀人。”
道士点头,“你这样讲很对,就算有人围着,选个地方杀出个缺口就跑出海外了。那我就住下来了,你这里全是这么浓烈的花香味,也不怕有人不喜欢。”
江容乐了,“你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可以换掉。”
道士表示满意,“我喜欢的。”
陈鸿明去江容家中没找到江容,听讲过来酒馆了,立刻也过来酒馆了。他看见道士很惊异。
江容让道士心情好了就教下陈鸿明功夫。
道士不置与否。
江容让道士去酒馆的院子喝酒,说院子里周围全是素馨花,想必闻到的花香更加浓烈。让伙计搬来躺椅,让道士躺着喝酒更舒服些。
道士施施然的同着伙计到后院去躺着喝酒。
朱玉堂好奇的过来问这人是怎么回事,好象距离人间红尘几千丈远一样。
江容不理他,喊了朱猛及酒馆众人过来,让朱猛安排人手专门去给道士倒酒使唤,不准别人烦扰这道士。又警告酒馆众人不要烦他,不要同他讲话,他问话就理,不要主动搭话,尤其是拖达,最好离这道士越远越好。
拖达老头很委屈,众人退下后,他委屈的说,“我都当我自己是这里的伙计了,只是老点而已,你这样岐视我,我好伤心。”说完还抹一下眼泪,他天天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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