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平静的扣着那脉,然后又抬眼看了看她那萎黄的脸、深陷的眼眶,脑子里浮上了店家的话,顿时不知应如何将她所诊出来的病,告诉给对方了。
而那娘子好像也看出了平乐的为难,于是柔着声音、皱着眉头,“郎中,这孩子……”是不是已经无救了?
看着她那紧张的表情,心中到有了几分的不忍,于是笑呤呤的对她摆了摆头,“这位娘子末惊,平乐去寻些笔墨来。”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开。
那娘子一把伸手将她拉住,“平乐郎中,如有什么直说就是了,我受得了的。”边说着这话,那娘子的眼睛充满了祈求样的看着平乐。
看着到她这样,平乐都不知道应说些什么为好了,如果这娘子得了肌瘤,而且已经长如足月婴儿般的大小,那怕是在现代那也是要切除的,可是这里是古代,不说技术的问题,这切了以后用那桑皮线缝好的子宫,只怕也是不能再怀小孩了,单凭这一点,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年代里,这女子的未来让人堪忧。
妇人见平乐这样欲言又止,心里到也猜到了几分,于是转身开了房门,看着那还站在门外的男子,“郎君,平乐郎中只想与你谈。”声音落下,带着几分的淡然。
那一直等在门外的男子听到了她的话,立即一脸冷静的走了进来,然后看着平乐,“请平乐郎中直说吧!”我们夫妻二人受的住。
见他们夫妻两人这样,平乐这才缓缓的开口说了出来,“这位娘子所孕并不是婴孩。”停顿了一下,她才抬眼看向那娘子继续的说着,“她并没有怀孕。”
听闻这话,那店家的眼睛立即瞪大了许多,接着他指了指自家娘子的肚子,“那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不是孩子,怎么会成为这样?
平乐抿了一下嘴唇,“这是病。”然后又缓缓的说着,“是因为接触或是吃了半熟的带病螺蛳,然后才感染上了这种病。”停顿了一下,“这病想来也不是很可怕的,只要照平乐开的药方好好治疗,不出半年想来身体就会恢复,到时就可以考虑孕子一事了。”
这夫妻两人听了平乐的话,当下弯腰对着平乐行礼,“多谢平乐郎中。”接着那店家有些高兴的看着她,“我娘子这病,请了很多的郎中,都说是病,可是却对于这大肚之病如何得来的,到是说不太清楚。而只是说着肝脾虚弱,今日听平乐郎中的诊断,到是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看着他那一脸的笑意,平乐笑问着他,“让店家可有文房四宝?”
“有。”到是那妇人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急急的出了门,去寻来文房四宝递给平乐。
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平乐立即在那纸上飞快的写下方剂,然后又将仔细的交待了一下这对夫妻,这才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回到囚车的边上。
就在这个时候,那店家夫妻却急步的追了出来,急急的问着那几位当差的,“大官人们,这位娘子犯了何事?”
听了他们的问话,想想之前给过的银子,那为首的当差者,一脸的无奈样,“欺骗圣上。”说着他转头看向平乐,一路走来都听着别人说她的医术极好,可是这样的人,怎么就犯下了欺君之罪呢?
安静的回到囚车里的平乐,这正坐好,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当差的眼神,虽然有些不解那目光中的不解,但还是露了一个浅笑给他,算是感谢他在这里等了许久。
而当差的一见平乐对他笑,立即就转开了眼睛,看向自己面前的让店家,“多谢店家招待。我们兄弟起程了。”说完立即上了自己的马,然后一招手,车队又启程了。
……
之后的几天都是山路,平乐坐在囚车里,到也没有什么疲劳的,可是就是山路太颠簸了,生生的碜着她屁股痛。而那几个没有马骑的当差者,爬着山路更是气喘不停,而骑马的到还好一些。
看着他们那样,平乐到有些不好意思,几次想要开口说,不如让我下了车来,自己走吧!可是张了几次口,都被对方给岔开了,就像现在。
平乐张了张嘴,想要对那几个推车的说,‘让我自己下来走吧!’这样就不用在这山路上推这囚车了。
可是那几个推车的一见她要张嘴,立即关切的凑了过来,“平乐小娘子,可是想要喝点水了?”边说边将那水壶向平乐递了过去。
看着他那关切的样子,平乐当下摆了摆头,“平乐只是想,如此费力的推着,不如让平乐下来自行走吧!”真是的,推个空囚车,那不是要省力很多?
不想那男子摆了摆头,“平乐小娘子能有多重?”接着又回到了那推车的队伍中,一起用力的推起了车来。
见他那样,平乐也只好抬头看了看正在前面骑马的人,但只看到那人将自己的马与拉车的马绑在一起,用力的想要将囚车拉上山。
摆了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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