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藏于密室中。
鉴月望着她的眼神悲悯温柔。“陛下如果想知道更多关于先皇的事迹,可以问一问宫里年老的太妃。”想必从小没有父母的她是可怜的,虽然身居高位,仍然脱不了民间姑娘的质朴和可爱,不像皇孙亲贵里的大家闺秀,沉闷如同木头。
瑨璃应了一声,又问他:“鉴月,你打出生起就住这儿?”
“是的。”
“那你的爹娘呢?”
鉴月面无表情,“想必不在于世。”
“那么你从一出生就抱到宫里来咯?”瑨璃看他点头,叹道,“真是不人道,将一个娃娃生生从父母身边拉开。而后又一直困在深宫中,又不能娶妻又不能生子。记录史实的文官有的是,何必非要鉴月一职。待我把这个职位废了!”
鉴月吃惊地看着她,“陛下一片厚意,微臣心领。只是这司职乃是从古就有,废不得。”
“为何废不得,我就说废得!”她就没看出来鉴月这个职位有什么留着的必要,想必只是因为它从古就有,不得废,可是这样却不知耽误了多少个男子的青春和一生。
鉴月忽尔淡淡笑了,“等到战事平定,听从陛下便是。”
瑨璃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想起来这几日只偶尔和曹极和司马楠用膳,其余时间这二人踪迹不知何处,便命人去将二人找来,曹极一见面便笑道:“你终于把我们想起来啦?我还以为从此我们就是隐形人,你再看不到我们了呢。”
瑨璃道:“哪儿有,不是前儿才一起吃的饭。你们在这儿过得还习惯么?”
“挺好的。”司马楠道,“只是外头战乱,百姓流离。”
瑨璃沉默许久,终于叹气。这战事,怨得谁?她不知道。只希望早早结束,然而结束后怎么样呢?这是谁家的天下?端木瞿若赢,她只怕也没命继续活下去。若是皇叔公赢了这战场,她难道就有好日子过了?只怕她也是要完全退出历史舞台的。曹极道:“我在这儿呆得不耐烦了,还想战事早些结束,我好回去呢。”
“谁不希望呢,”瑨璃叹道,“但愿立刻结束了就好。从前线报回来的消息来看,我们是占了上风的,只是端木瞿这老贼诡计多端,谁知道又会有什么花招要耍。”
三人到御花园,曹极看四下无人,合瑨璃说道:“沐豫心机深沉,你只怕要小心他比较好。”
瑨璃微瞠大了眼睛,心下讶然。“曹兄何出此言?”
“直觉。所以希望你小心一些。”曹极道,“我一直挺纳闷,端木瞿与沐豫二人都有那般野心,为何二人在之前十几年都不曾登基即位。光光是不得玉玺不可上位,真是很难叫人相信。想必还有别的理由。现在玉玺已由你取出,这不,抢位之事就迎面而来了。”
瑨璃不说话,只觉得这些事情烦闷至极。司马楠道:“璃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曹极道:“有皇帝这样的好差可当,她当然是留在这儿当皇帝了。”
瑨璃摇头笑道:“那可不一定。指不定我会离开这里,随便到哪一处去隐居呢。”(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