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众人的反应也就瞬息之间,说时迟那时快,青渠的凤鸾火在着树时被几支迅疾利箭击散沉沼。
火星四溅,沾染上沧孑树杈,刹那重燃,所幸沧孑反应极快地断枝自保。
断裂的枝干燃起熊熊大火坠落,被不知什么成份的恶沼泽缓缓吞没熄灭。
利箭来处,正是化为人身,弯弓执箭的银绞木,她绿发绿瞳,清丽的脸惨白如纸,似乎受了什么伤。
“银绞木!你想护他?”黑霸天怒不可遏,这些妖植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敢集体跟他们叫板。
银绞木没理会他,对迷茫不知所措的身后妖植扬声道:“看到了吧,无论怎样争斗,只要察觉我们有了威胁,他们便会斩草除根!”
“跟这些上等妖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我们,就是多出的、亟待消灭的一千人!”
“沧孑不能死!他心窍玲珑,精于攻伐指挥,又灵敏强韧,若死,我等成为一盘散射,必会遭到反扑!”
“谁愿死在这里?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谁愿一再屈从妖子?狠毒无情的、枉顾妖命的妖子!”
“为今之计,只有为了自保联合起来!反抗他们!反抗妖子的统治!”
此话如铮铮鼓鸣,深入骨肉,自心脏引燃热血,涌向四肢百骸,激起肌肤颤栗!
百千年,上万年的悠久欺压,终于有人呐喊、有人将愤怒倾诉。
像绚丽盛大的烟花在冷寂夜空轰然炸响。
无人不震撼,无人不动容,无人不心动。
可是、可是……
“啪、啪、啪。”
一片针落可闻的安静中,响起讥讽的鼓掌声。
众妖下意识看向声源。
夜今白双腿交叠坐在一棵植木树杈上,幽紫身影高高在上,像看一出戏剧,俯视银绞木等妖植众。
她笑道:“说得很好。废物逆袭,草根变黑马,果真是最激动人心的戏码。”
青渠落脚枝梢,凤鸾鸟羽毛光洁耀金,仿佛敛进日华光辉,形体优美矫健,他优雅、矜贵。
同身下扎根泥沼,溅射满身黑泥的脏兮兮妖植有着天壤之别,甚至只看一眼,便觉那树玷污了他的尊贵美丽。
他应该在金色的宫殿顶,炽烈的阳光下,湛蓝的天空中。
青渠冷淡开口,“银绞木?你是事到如今第一个敢说出这种话的人。”
然后看向天空,对不知何处的镜像淡声嘱咐道:“银绞木勇气可嘉,戏剧新颖,给银绞族送去些打赏。”
“权当一乐。”
这话尾音很轻,飘散在空旷无边的恶沼泽,带去苍凉,带去锋冷,带去苦涩的血腥味。
一点一点蚕食掉众妖植激升上脑的热血激昂。
如果说此前与上等妖的对抗还可以解释为为了参与妖行在所难免,沧澜境外的高等妖为此动那些低等族群名不正言不顺,为天下所不耻。
那么现在,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整个庞大的、稳如泰山的妖皇殿权贵体系。
一个是擦边,一个是刺刀,含义是不一样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青渠的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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