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箐不做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道:“怎么?万贵妃近来做了什么让宁妃你不痛快的事吗?”
“万贵妃以广西战事为由,克扣了各宫的俸禄,她万安宫却是不减反涨,实在让人气愤不过。”
“万贞儿竟也缺钱?”上官箐眯着眼,细细思量。
“想必是用钱去打点前朝吧。娘娘,您不能再隐忍下去了。”
“本宫知道了,你也乏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向本宫请安。”
听了上官箐的话,宁妃大喜过望。皇后要自己明日来请安,言下之意便是要重整后宫,收回统摄六宫的权利,如此,便能心安许多。
翌日天才刚亮,荑若便帮上官箐梳妆,一边忙活一边问道:“娘娘今天要梳什么妆扮?”
“平淡素朴一些较好。”
荑若诧异道:“娘娘,今日各宫娘娘就要来向您请安了,素淡妆会不会太过清雅了?”
上官箐只淡淡一笑,道:“本宫若花枝招展,岂不招来万贵妃的嫉恨,还不如素淡一点,寻寻常常,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荑若大为疑惑,既然皇后娘娘决定要重整旗鼓,为何还显得那般小心翼翼。虽然疑惑,却也照上官箐的话做了,为上官箐画了最清淡朴素的妆,眉宇间却丝毫不缺后宫之主的贵气。
一切就毕后,上官箐便在西偏殿的靠榻上斜倚着,等着各宫来请安。
时辰过去许久,却不见有一个宫人来到,若说万贞儿傲慢,不把上官箐放在眼里,那其他宫的娘娘也必定会准时来的,现下,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佑清昨夜侍寝,今日也不见回来咸阳宫。
上官箐轻叹一口气,也不知佑清自行请降淑女的事有没有实际。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仍旧不见有任意宫人来咸阳宫,荑若与上官箐诧异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荑若道:“娘娘,要不奴婢去瞧瞧?”
上官箐目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道:“昨日你可将本宫旨意传到各宫?”
荑若恭谨道:“奴婢办事,娘娘就请放心吧。昨日奴婢已经去各宫传旨,说是娘娘身子好转,各宫明日依常前来请安。”
“那为何都过了时辰还不见人来?”上官箐平静的语气说着,心中却隐隐忍住了愤怒。
正说话间,佑清便从外快步走来,眼眶微红,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才哭过不久似的。先是向上官箐行了一礼,便欲回殿去歇息了。
上官箐急忙叫住佑清,招呼她坐下,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方才你去哪了?”
“臣妾刚从万安宫回来。”佑清略带哭腔的说道。
如此,上官箐便明白今日为何会没有宫人来向自己请安了,却还是不敢肯定,便道:“都去万安宫给万贞儿请安了?”
佑清微微点头。上官箐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控制内心的愤怒,“本宫昨日已传旨各宫,今日来向本宫请安,她们都当本宫的旨意是虚无摆设的吗?”
荑若侯在一旁,小心翼翼道:“恐怕是万贵妃娘娘抢先一步,吩咐各宫娘娘去向她请安。”
上官箐冷笑一声,“如此她便是要大煞本宫的威风,给本宫一个下马威,告诉本宫,她的地位在本宫之上,即便是请安也得先给她请安。”
佑清说道:“娘娘,万贵妃现下势力正如日中天,娘娘不可与她硬碰,臣妾,臣妾,无论如何,臣妾也都隐忍下来了。”
上官箐“哼”了一声,道:“本宫当然不会去与万贞儿较量,若本宫真的去了,不是中了其它宫的计谋了么。”
佑清讶异地望着上官箐,就听见荑若在一旁徐徐说道:“即便是万贵妃下了旨意要各宫去万安宫请安,可是皇后娘娘分明也下了旨意,各宫却没有来咸阳宫,可见,其他宫的娘娘是故意而为之,想要以此来激怒皇后娘娘,让娘娘去对付万贵妃。”
上官箐微微一笑,道:“不用她们设计,本宫都与万这儿不容于水火,她们真是多此一举了,她们越是这样,本宫就越对万贞儿忍耐。”说着,望向佑清道,“方才你说你隐忍下来,是何意思?还有,本宫要你自行请降为淑女,这事进展如何了?”
上官箐说着,似乎戳中了佑清的伤心事,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小声啜泣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臣妾已经请降为淑女了,万贵妃还是不肯放过臣妾。”
万贞儿果然还是嚣张跋扈得很,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赶尽杀绝,上官箐蹙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佑清慢慢忆起,“今晨臣妾去万安宫请安,因为请降的旨意很快下到各宫,所以万贵妃便知道臣妾已经是淑女了,却说臣妾没有按照礼制,按照淑女的品级该早早去向她请安。”
听了佑清的话,上官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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