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公主,不安分守己,忤逆背叛朕的圣旨,谋害妃嫔,差点致死!屡教不听,无视朕的存在,大呼小叫,死心不改,心肠恶毒!
小夏子,传朕的圣旨,剥夺风雅公主的‘开国大公主’封号!夺取一品官职,即日起关押进凤霞宫,派几个陌生的宫人伺候着,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整个凤霞宫必须禁足,又违令者,杀无赦!”
风雅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什么!?她的弟弟竟然为了一个贱、人而禁足了自己!?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胸口碰撞着,让她呼吸困难情绪堵塞,紧紧的咬唇,“皇上!你敢这样对待我?母后绝不对同意!本宫有皇太后撑腰,你能奈何得了我!?”
“朕,乃是天子!来人,还不快点把风雅公主带下去!你放心,皇太后很快就会步入你的后尘!”风逸一勾唇,恶狠的说道。
这么多年他堂堂尊贵无上的皇子,要忍受着区区公主的欺压,从小到大又要受制于媚妃的摆布,差点成为被人耻笑的傀儡,这种种积压在内心的不满和愤怒,早就想要找个机会宣泄出来了。
亲姐弟又能如何?皇位的九五之争,尚且亲兄弟兵刃相见,互相残杀,弑父杀兄多如牛毛,他只不过是削夺了风雅的权力,有何不可?
几个侍卫赶进来,把嚎叫谩骂的风雅压了下去。
而上官箐眼底的雾霾并没有消失,风雅暂时失势,还有一个最难扳倒的媚妃,只要有媚妃在一天,想要彻底除掉风雅比登天还难,必须尽快想一个更加阴狠可行的法子。
风逸就这样一直默默的守护着上官箐,他爱过她,恨过她,怨过她,放不下她,这个女人就好像蛊惑艳美的妖妃,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为她痴迷,为她疯狂。
晚膳过后,媚妃到底还是奈不住性子,气鼓鼓的冲进了书房斋的侧殿。
这早就在上官箐的预料中,自然也是在风逸的意料之中。风雅被罚禁足,剥削了权位,等同于让媚妃受辱,她岂能够压下这口气?
“风逸!你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媚妃一进门,就怒火冲天,劈头盖脸毫不客气的呵斥道,完全不顾及风逸身为人君的颜面。
风逸皱起了眉头,同样不给媚妃好脸色,甚至没有起身跪拜行礼,自顾自的坐在床榻上,一只手紧握着上官箐冰凉的小手,另一只手攒成了拳头放在膝上,不答反问:“太后怎么有兴致看望香贵人?凤阳宫重修后早已奢华无比,这书房斋的侧殿又少又偏僻,太后请移驾。”
媚妃愤怒的望着一脸坦然,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风逸,恨不得上去就扇两个耳光,才能够解除她心中的怒气!
森冷的眼神又瞥向了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上官箐,更是火上浇油,大发雷霆,“风逸!你为了这个女人处罚了大公主?你是不是疯了?风雅是你的亲姐姐啊!难道都比不上这个贱、女人吗?她就是一个红颜祸水!亡国的扫把星!你快点醒醒吧!”
上官箐疲惫的睁开了眼,可怜楚楚的抽回了在风逸手中的小手,委屈的撇嘴,“皇上,你放了嫔妾吧,与其生不如死的活在皇城中,整日担心有人陷害,每时每刻都要为了保全性命而忧心,耳边总是听到别人的咒骂嘲讽声,嫔妾宁愿成为普通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图个安心。”
“胡说!朕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更不会让你受到委屈,有朕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
风逸温柔的对她信誓旦旦,复而看向了媚妃的目光冷冽责备,眉头推起了一座小山,声音彻骨冰冷,“太后,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风雅当众羞辱香贵人,出手打伤她,出言辱骂先帝,甚至把香贵人推进湖泊差点丧命,这些朕都是亲眼所见,不容她狡辩!
所以朕废除了她的权位理所当然,让她一直禁足算是小惩大诫!风雅平时被您宠惯了,蛮横无理,任性霸道,目无规矩!连我这个皇上都丝毫不放在眼里,我若是再由着她胡作非为,这个皇宫岂不成了她当家作主!让她管着朕吗?”
媚妃神情凝重,岁月并没有在她苍老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一把年纪的她依旧是风华正茂美丽妖娆。她伸手端起了桌案上的暖茶,低头抿了口,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听见她的声音平静了许多,怒气被渐渐隐埋,“皇上,哀家告诉过你,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些东西只不过是表象,幕后真正的阴谋是什么,往往需要细细琢磨。”
风逸不作答,蹙着眉心继续听她的下文。
媚妃猛地放下茶盏,稍微用力,茶水溅落了一桌案,气势汹汹,横眉一竖,“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万万不可留在皇上的身边,红颜祸水蛊惑圣心!至于风雅,她有再多的不是之处,毕竟是哀家的亲生女儿,皇上的亲姐姐,必定要事事为了皇上考虑,不会存有害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