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二人。
此时,慧珠早已失去了脚踩碎片的勇气,她那会本就一心抗拒着侍寝,抗拒着被赤裸的抬进养心殿,却因为现实又不得不妥协低头,可在看见了嬷嬷们打看货物般的眼神后,她来不及多想,就以受伤的代价反抗侍寝。然,后面她无奈的发现一个事实,逃得过今日,可以后呢?难道也每次在侍寝前都受伤吗?
慧珠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可是让她接受被赤裸的卷进被褥里,抬到那张有其他人睡过的侍寝床,她又如何能做到?现在她倒有些羡慕乌喇那拉氏,因年龄的原因,已不被敬事房安排侍寝。
别样的沉默,阻隔的视线,让慧珠思绪在不觉间飘远,却冷不防,叠叠幔帐被胤禛一把撩开,隐喻勃发的慎人之气缱绻而来。霎时,慧珠只觉眼前光线一暗,诧异的抬头,便迎上一双黑亮幽深的寒潭。
慧珠讶异的微张双唇,想了想今日这事算是闹得有些大了,就胤禛大男子主义而言,先答言对她比较有利。心下计较一定,慧珠强制镇定,松了松面颊上的僵硬,扯出一抹清丽的淡笑绽放,随即便要开口,却被胤禛突然俯下的胸膛惊的手脚并用,直直往床榻后面缩,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止住,化成惊叫。
“唔……”短促的惊叫声在成声之前,已被堵得严严实实,慧珠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话语,最终只是耳鬓厮磨的嘤咛。不甘不忿的委屈涌上心头,慧珠本能的放抗起来,原本紧拽着胸前裹布的手,也换了地方,撑在了胤禛的胸膛,将身上的人奋力抽开。何奈胤禛虽是清瘦,却身体健壮,就是单从外貌上看,也不似四十开外的男人,浑身除了生活阅历丰富下的成熟,更有种身居高位、掌握他人生死的帝王气势,对于慧珠那点反抗,三两下便是制服了。
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从胤禛口里鼻息间传从,就在慧珠以为胤禛必有下步动作的时候,胤禛突然放开了钳制,双手撑在她肩胛两边,半抬起身子。一被放开,慧珠忙剧烈的娇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渐渐的,缺氧的肺部得到了氧气的供给,呼吸慢慢平缓,有些心悸的伸手覆上胸口轻拍,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裹布的脱落,余光也瞥到明黄色衣襟间喉咙的滑动……
慧珠顺着滚动的喉结向上,掀眼就见胤禛底俯的目光重重的落在她身上,想也不想,忙两手抓住裹布,欲重新围上,不想胤禛动作更快,在她要抬手之前,已经被牢牢固定在两边。
胤禛眼里掠过一抹浓浓的情欲,对慧珠试图遮挡的行为,毫不掩饰的显出不悦的神色,语气更是交杂着怒火质问道:“你干什么?”
她干什么?她只是不想被当成货物般的对待,更不想在沐浴房被宠幸,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现在由着胤禛胡来,这事明日绝对会传遍整个后宫,如此,以后让弘历、宝莲怎样面对世人的目光。念及此,对胤禛帝王身份的忌惮,对胤禛本身的害怕,在这一刻全抵不过诟病于世,遂慧珠毫不犹豫的放抗起来,甚至不顾受伤的脚,激烈的放抗起来。
“啊,痛——”裹着白纱布的左脚底被床沿一刮,立马疼得让慧珠喊叫出来。
痛声传来,胤禛忙是放开对慧珠的钳制,即刻又想起慧珠的伤是因为对他的排斥,心一狠,勾出一抹冷笑,自己的女人居然反抗自己,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不同,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骄横,视皇权于枉然,用自残来向他做无声的反抗。
胤禛心思每转愈下,眼神也越来越冷,埋藏心底的噬血因子,在慧珠三番两次的反抗中爆发。只见胤禛一手挥开那恼人的裹布,另一手抓住慧珠的左右皓腕置于头上,随即便是俯身而下。
“不要——”慧珠大叫,挣扎的动作让她脚伤更痛,可她却仍固执的放抗。
胤禛对慧珠的挣扎有些不耐烦了,那只正四处游弋的手掌蓦地停下动作,往下身不停乱蹬的脚裸而去。抚上的瞬间,胤禛身体一怔,继而阴鸷的睨了眼慧珠,颓败的翻过身,视线在那受伤的脚上仔细的看了一遍,见无伤口裂开,心下暗吁了口气后,这才转过头,将丢弃一边的白布裹在慧珠的身上,生硬的问道:“为什么要故意弄伤自己,就是为了不要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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