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草低,入目处是一色青碧与蔚蓝交织的瑰丽。白云柔软,风声缓缓,车行马匹俱是缓下速度,慢慢地向地平线走去。
叶斐与凌穹两人已然从新回到这一处商队里,他们先前虽是想要离开商队另行探查,但镇北关里已然逛荡过了,而这个商队的大老板海无涯与两人的关系也是大为和缓,从这位海老板口中探讨出一些眉目,自然是更好的一件事。
只是这白日行路的时候,不好多加询问,叶斐与凌穹两人自重新到了这商队后,也就是吃喝了一番,待得午晌停下来的时候,才是与那海无涯三人单独见了个面。
对叶斐与凌穹两人先前的援手,海无涯早已感恩在心,只是这两日不曾见到人,又是事务繁忙着,自然不好报答。此时已然前事都是处置妥当,又是见着两人,倒是颇有些无事不可谈及的意思。
“两位可是来了,若还不曾露面,在下倒是要掉头相向,寻找两位恩人的踪迹了。”才是开头,那海无涯便是满脸笑容着道。
叶斐与凌穹听得这话后,相互对视一眼,叶斐自然也没有多说别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两句应承的话,便是不再多言,只是在一边吃着糕点,再冷眼旁听着罢了。凌穹唇角带笑,随着叶斐一并说了两句后,便是与那海无涯攀谈起来。
海无涯原便是与两人有些相处的时候,此时见着两人如此,自然不以为意,而是细细将先前的事情说了出来:“说起前事,倒也是件欷歔的事。那管事原名****,本是个小管事,娶妻生子,最是平常不过的,偶尔也便是欺下骗上,原都是小事。不想着那赵老板的独子,竟是如此败坏门风的纨绔,竟是将这****的妻子生生夺去,没一个几日,那女子便是不堪受辱上吊了,可怜她肚子里还有两个月的身孕。因着如此,那****虽是装出奴颜媚骨的模样,实际上却是狠下心肠要断送赵老板家中的顶梁柱,求得一命换一命,方是如此行事。”
听到这些话,凌穹与叶斐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凌穹才是开口道:“既是如此,他为何要针对我们这两个无甚关系的人?”
听到这话后,那海无涯脸上露出些微苦笑,半晌才是道:“听闻赵老板的独子,长得仪表堂堂,好端正的相貌,平素说话行事也是温和着的。而事后,赵老板将儿子送到别的地方,避开风声。想来这几条,或许是他将两位恨上的缘由。”
“原是如此。”凌穹听是这么一回事,当下自然不好再多言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言这些事。
海无涯也是知道这事不算得好,只是略略提了提,就是将话端一转,说到别的事上:“此事也是过去了,那****我等只是押着,待得回程后再将他交与官府,其中的事情,自然有官府处置。只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能否问上一句?”
凌穹低头啜饮一口清茶,听得海无涯如此问来,当下便是点了点头道:“海老板不必如此,但说无妨。”
略有些迟疑,但海无涯细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便是直言了。两位到这边陲之地,可有所求?”
“若非有所求,自然不会到这茫茫无人的地方。”凌穹微微一笑,自然听得出海无涯话中意思,当下不消多想,边是道:“若说个实话与海老板,也是无妨,毕竟这事也算不得太过严重。”
说到这里,凌穹顿了顿,才是慢慢道来:“先前在宿曳国与浏匀国交战之时,我家小弟游玩到了那一处,这么些时日,都是不曾有任何的信息传来。母亲为此涕泪不干,常常拭泪到天明,身骨越发得不好。我们这些小辈的,原也是有些许武艺的,并不惧怕战场,因着如此,才是想要沿途细细寻来。”
听得这么一番话,那海无涯也是有些感叹,脸上露出的神色却是更为庄重起来:“原是如此。两位当真是孝悌,慈母弱弟一一照顾妥当,也是难得的了。”
说到这里,海无涯顿了顿,想了半晌,又是起身往外看了一通后,才是转过来与叶斐凌穹两人道:“若是旁的事务,我等一介商贾,做不得什么主张,也没甚能耐。但若说这两国交战之事,我等常年经往的,倒是信息灵通些。两位不必焦急,这件事却是内情深厚,难以探查得很,此时说话也是不便,待稍后我送与两位一些信息,晚间再行商谈,可是如何?”
既是说到这里,叶斐与凌穹也不再多言,当下答应了一声,又是顺便用了些餐肴,便是告辞而去。
那海无涯眼见着叶斐与凌穹两人都是离开,心里感叹了一声,想了想后,便是将自己手头上记着的那些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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