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梦瑶有所怀疑,但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刚才王白秦拿出来的那幅画更令叶泊雨震惊,叶泊雨关好门,忙把紫嫣叫到书房,把范宽那幅山水画拿了出来,与紫嫣一起仔细观摩这幅十万两白银的巨作。
紫嫣一开始还在生闷气,但一听的叶泊雨说有发现,就坐不住了,忙跑到书房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新发现。
范宽是北宋大画家,宋人论他的作品,大多气魄雄伟,境界浩茫。构图继承荆浩“善写云中山顶,四面峻厚”传统。用笔雄劲而浑厚,笔力鼎健。而墨善用黑沉沉的浓厚的墨韵,厚实而滋润。但晚年用墨过多,土石不分,势虽雄杰,然深暗如暮液晦暝。其皴法,一般称之为“雨点皴”,下笔均直,形如稻谷,也有称为“芝麻皴”的。画屋字先用界画铁线,然后以墨色笼染,后人叫他铁层。
元朝大书画家赵孟頫称赞范宽的画“真古今绝笔也”,明朝大画家董其昌评价范宽“宋画第一”。所以叶泊雨对范宽还是有过一定的研究。
早几年在京城某一个皇族家里,叶泊雨就专门跟着王白秦去欣赏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当时的感觉和印象至今还记忆犹新,只见巍峨的高山顶立,矗立在画面正中,顶天立地,壁立千仞。山头灌木丛生,结成密林,状若覃菌,两侧有扈从似的高山簇拥着。树林中有楼观微露,小丘与岩石间一群驮队正匆匆赶路,在静谧的山野中仿佛使人听到水声和驴蹄声。细如弦丝的瀑布一泻千尺,溪声在山谷间回荡,景物的描写极为雄壮逼真。全幅山石以密如雨点的墨痕和锯齿般的岩石皴纹,刻画出山石浑厚苍劲之感。而且,最突出的就是画幅右角树有“范宽”二字题款。
再查各种资料,叶泊雨发现,范宽的题款一般都在树林草丛中,所以王白秦拿过来的这幅画的题款倒是符合范宽的习惯。
“你说的新发现就是这个?”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看着叶泊雨拿着水晶镜一动不动的在观察画面,紫嫣不禁看的气闷。
“正是。紫嫣,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叶泊雨头也不抬的说道。
“没有!”紫嫣没好气的说道。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叶泊雨撅着个屁股没完没了,真有心一脚踹过去。
又过了老半天,叶泊雨才放下水晶镜,回头笑嘻嘻的说道:“紫嫣,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跟在马啸天屋里挂的那幅画一模一样。”说着,从屋里把那天从马啸天屋里顺手牵羊的那幅画打开。
“肯定一样。”紫嫣一副不屑的样子,“都是山水画,肯定有一样的地方,这还用你说。”说是不服气,紫嫣还是凑到叶泊雨身边,顺着叶泊雨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万仞高山上,远山深处的雾气中,有一层淡淡的七彩毫光,说是淡淡的,其实是不仔细用水晶镜看,根本看不到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墨色。而且与其说是七彩毫
光,更像是作者不经意的退晕笔法。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层七彩毫光的来源更是奇怪。一般来说,山水画没有什么彩色云雾,都是白云淡墨或黑云,范宽是以善用黒韵成名的写实派画家,怎么能犯此大忌。就算范宽有什么特异举动,那这七彩毫光也应该是飘渺于天际,高高在上才对,眼前的这两幅画里的七彩毫光却都是出自一片不起眼的的密林中。紫嫣再拿着水晶镜细细观瞧,七彩毫光还不光是出自密林中,而且还是密林中一个更不起眼的光秃秃的树桩之上。
其实不管是范宽还是那幅画的不知名的作者,要出一幅画出现这样的怪事也不足为奇,可能就是作者偶一为之,也可能就是用笔皴法所致。但是两幅画都出现这样的情况,绝不应该单单只是巧合,因为世间上的巧合往往都是有意为之,何况是人为的巧合。
紫嫣嘴上埋怨个不停,心里却暗暗佩服叶泊雨心思缜密,手中一把抢过水晶镜,对着从马啸天府里抢过来的那幅画细细研究。
果然,高山飞瀑之下,那个怒吼的怪兽正对着的确实也有一抹若有若无的七色毫光,也确实是从山后一大片密林中的一块树桩之上发出来的。
紫嫣看了又看,良久才道:“奇怪。这两幅画怎么都会这样?莫非?”紫嫣歪着脑袋,看着叶泊雨。
“不会。”叶泊雨好像知道紫嫣想说什么,“这两幅画绝非一人所画,你看着笔法,这皴法,这用墨,这些都是学不来的。”
“好吧。算你厉害。那你倒说说你的看法。”紫嫣哼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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