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过后,中原大地便成废墟一片,残烟四起,哀嚎遍地。长合镇昔日的宁静安详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只留下到处的断壁残垣和尸积如山。
成堆的尸身压的这个弱小的身影不堪重负,她翻看着每一具尸体,她在寻找食物,她饿。
自从妖魔大军来到这里,她便被父母藏在自己的身体下,如今妖魔已走,父母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变臭,她才敢爬出来,她来不及掩埋亲人的尸身,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哭泣。
她用力的翻过一具具尸体,然而一无所获,饥饿让她体力不支头晕目眩。
昏昏沉沉的睡过一觉,醒来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她奋力的喊出救命。那人转过身向她这边行来。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告诉叔叔!”那人说到。她紧紧的搂着那人的胳膊微微说道:“叔叔,我饿!”
中年人从被囊中取出几块干粮,她一把抓过,便狼吞虎咽!中年人轻轻拍打她的背部说道:“小姑娘,慢点儿,别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冷喻。”她边吃边说。“叔叔你又是什么人呢?”
中年人爽朗的笑笑:“我啊!我叫卓成文,我住在云麓仙居,就在北边!”卓成文望望周围如山的尸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已然是孤身一人了,妖魔的残忍不会对她及她的家人例外。
“孩子,你没有家了,跟我走吧,去云麓仙居,在那里你再也不会挨饿,再也不会但惊受怕!”卓成文说道。冷喻咽下最后一口干粮,狠狠的点了点头:“恩!”
云麓仙居坐落在中原极北之地,门下弟子修习水、火、风三卷天书术法。他们崇尚自然之神力,修身养性,各个飘渺脱俗,被世人喻为仙子。
冷喻与卓成文行了三日终于到得云麓仙居,在她抬脚走人大门的那刻又曾否想过,这一步是跨入了天堂,还是跌入了地狱?那年她十六岁。
冷喻在云麓仙居住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冷喻每天只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从没有迈出房门一步,她苦心修习卓成文给她的天书术法,但她没有想过找那些妖魔报仇,她只想保护自己。
这天卓成文给她送早餐,冷喻将他礼让入室。
卓成文说道:“冷喻,在这里两年,感觉怎么样?”
冷喻不知其用意,只得答道:“多谢卓叔叔关心,这么多年承蒙照顾,实不知何以为报!”
卓成文摆摆手说道:“什么报不报的,不谈这些,见外了!”
冷喻见卓成文犹豫不决既不离去,又无言语,知是有事,便问道:“卓叔叔有事吗?”
卓成文摊开双手,轻笑两声:“这样,冷喻,你收拾一下,过两天我送你去太虚观。”
“太虚观?这是为何?卓叔叔,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为何要让我离开?”冷喻问道,卓成文缓缓说道:“这几年,这三卷天书术法你已修习的有些火候,我送你去太虚观那里有更强大的力量等你研习,我已经与太虚观李丰武李掌门谈定,过两天我们就出发。”
言罢,不等冷喻再问,卓成文以快步走出房门。
冷喻楞楞的望着卓成文的背影,她不明白,这个被她尊称为叔叔的人于她而言,是福?是祸?
傍晚,月朗星希,冷喻踏出房门,月光给云雾笼罩中的仙境罩上了一层细纱,如梦似幻,她不禁唏嘘:原来这般美景只与自己阁了一道门。
次日凌晨,当众人还在睡梦中时,冷喻便与卓成文踏上了去往太虚观的路途。
一路无话,到得太虚观时已是黄昏时分,李丰武在观前恭候,卓成文拱手而言:“有劳李师兄了,竟侯与此,实不敢当啊!”
李丰武拱手还礼:“哪里,哪里,卓师弟车马劳累,且入观,与尔等接风洗尘。”
酒席上,李丰武看了冷喻几眼言道:“想必这便是那位冷喻姑娘了吧?”
卓成文答道:“正是,这孩子从小就命运不济,还望李师兄多多关照,冷喻,还不拜见师傅!”
冷喻闻言,忙起身跪拜于地:“弟子冷喻拜见师傅!”
李丰武托起冷喻言道:“好,好!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太虚门下弟子,今后与我一同修习道法,只是我们太虚通灵真言中有一门禁术,唤作邪影真言,万万触碰不得,否则将格杀勿论!可记下了?”
冷喻微微言道:“弟子谨记!”
酒席过后以至深夜,卓成文言要回云麓仙居,李丰武苦留不下,只得起身相送。卓成文道:“李师兄莫要起身,忙碌一天早些休息,只让我着好孩子送我一程吧!”
李丰武道:“也好,也好,冷喻便送你卓叔叔归去吧!”
冷喻颔首:“是,师傅!”
冷喻将卓成文送至山前,卓成文四下里望望,不见有人跟来,便将冷喻拉至一旁,言道:“孩子李丰武对你说的,想必你仍记得,这邪影真言之所以被列为太虚禁术,是因为它威力巨大,非凡人可抗拒,你务必将其找到,交付于我,知否?”
冷喻不解:“可师傅说过,这是太虚禁术,与之有染者,必死无疑,我……”
卓成文打断冷喻:“哼!什么禁术不禁术的,我告诉你,这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与邪,强者为正,弱者为邪,我们能做的不是改变世界,而是不断的强大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所谓的神灵,才能设定判断正邪的规则,记着,除了自己的影子,任何人都不要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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