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努力做到最好的。
那一天,姐姐如往常一样,到东家那儿送做好活计。这些以前有时是母亲去送,有时母亲忙不过来,也就让姐姐自去的。
开始的担心,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忘,所以,谁也不没想到过,这本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会有什么不妥当这处。
然而,那一天,大清早出门,本该中午回转的姐姐,却到了下午,还不见人影。
那一天,父母口中虽没说什么,但脸色,已有些不好的迹象。看着红日西坠,再也无法安心在地里做伙的父亲,跟母亲一伙计,便匆匆离去,欲去东家那儿接人去。
望着父亲匆匆离去的凌乱脚步,聂魁无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边。
天边,残阳似血,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沉闷的要命,大朵大朵的云在天边,堆砌成各种奇怪的造型,余光反照的落日,把血一样颜色染透整个天空。
那时,十岁的他,下意识的打个寒碜,心里沉甸甸,难受的要命。
那一晚,心急如焚的家人一夜无眠,等到第二天清早,才等到失魂落魄的父亲,和被一卷破席裹着,的姐姐冰冷的尸体,姐姐面色惨白,头上被撞破了一个大洞,血流满面,,血块已经凝结,双眸凝聚着最后的焦灼和绝望。
据说,东家一口咬定姐姐手脚不干净,一直趁着出入府的机会,偷拿府上的东西,如今被人撞破后,羞愧撞墙而死。丢下一卷破席便把人打发走。
还放下话来,还要追回被盗的失物。
家里人怎么也不相信这个说法,平日乖巧姐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然而,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家女儿清白的父亲,只能带着姐姐的尸体这样一步一挪的回到家中。
在为姐姐换寿衣的过程心,母亲悲愤的发现,女儿的尸体上,竟然有着很多淤青掐痕。而出门前本是好好的衣衫,早被扯得七零八落。更让人震惊的是,小妹除了头上的的致命伤痕外,下身处也是淋淋鲜血。
这根本就是被人给强行奸污的。
最初的担心的恶梦,就这么在家人已经放松之下,突然降临。
后来多方打听,才听说就是那家富商主人见色起义,欲调戏*,为保清白,生就烈性的姐姐一头撞到柱上,当时已是血流满面,出气多,吸气少,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那丧心病狂的地主,不说救人,却是这样的也没曾放过姐姐,竟然活生生的把人给……
可怜的姐姐,没有撞死,却只能躺地冰冷的地上,再无力挣扎,睁着那双焦灼而而绝望的眼,看着那个几乎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男子,狞笑着靠近……
父母再次找上门,却被一群护院乱棍打了出来,双双被打成重伤,本就没钱治病,又是心中是郁结,却是个认死理的人,仍口口声声扬言要到官府讨个公道。
或是做贼心虚,真怕父母告上公堂,又或是根本不欲再与家人多做纠缠,还没等到父母双亲请人写状纸,东家便趁夜派人一把火,把家里烧个精光。
那样的漫天大火,铁锁拦门,悲愤而无力回天的父母,只来得急得把年方十岁的自己,放入家中那口大水缸中。
那一夜,年方十岁的自己,泪眼朦胧的聂魁透过水缸盖板之间的缝隙,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在火海中,挣扎,哀号,最后活活窒息,面色铁青的死去,再被大火烧成焦炭状。
那一夜,十岁的孩子,似乎流干了一生的泪。
那一夜,十岁的孩子,一夜之间便已长大。
火熄之后,年仅十岁的自己,看着火熄后,甚至没有收敛父母遗骸,自水缸中出来后,哗一声,打破水缸,任那救了自己一命,已是温热的水流了一地,随后,就着泥泞的地里,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趁着夜色,甚至不敢沿着村里那条路,而是在草从中,摸爬滚开的跑开去,心里那个疯狂的种子,开始萌发。
抹干脸上的泪,眼里干涩而火辣。再无泪流下,他只是跑,跑……头上那幽幽的月光已躲进云里,似也不忍心再看这模样的惨剧。而年仅十岁的聂魁,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跑出这个自小生长的方,那么,一旦让东家查觉被烧死的尸体少了一具的话,那么,自己,也活不长了。
而活着,才有一切,包括,报仇。
……
光阴似箭,当年那个只能苍惶逃窜的孩子,终于扬眉吐气,大仇得报。只是,纵然自己再怎么风光无限,那些曾些拥有的美好,再也追不回来,甚至,都再不曾入梦来。
“把自己拥有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成为自己口中最最痛恨,最最不齿的角色?”
那样犀利的言辞,似一柄利刃,直刺自己的心。
这么多年,逝者不曾入梦,是不是,也是因为,怨恨了。
怨恨自己,变成了最最不齿的角色?
……
“大哥,大哥……”舱外,是兄弟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
“大哥,这……情形有点不对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