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良略略有些牙疼地笑了一下,问安父:“您觉得您师父能去哪里?比如他是不是有什么师兄弟在别的道观?”
“不知道。”
“您师父是否有什么仇家?”
“不知道。”
“您师父在失踪之前是否有何异常举动?”
“不知道。”
“……”周远良不想再问了,这一问三不知的太气人了。若说真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这没什么,毕竟安父跟他师父也长久没联系了。但问题是安父在回答这些个“不知道”时还一副毫不掩饰的挑衅表情,这就有些意味了。
周远良很确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安父,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这么讨厌、甚至憎恨自己只能有一个解释:他是恶徒我是县令,他讨厌、憎恨官府。
探案经验丰富的周远良观察力是非常敏锐的,关于安父讨厌他这事看得是非常准确的,但原因他猜错了。从安萍儿十岁起,安父认为凡是出现在他宝贝女儿周围一丈以内的青年男子都不是好东西。那青年男子越优秀、离安萍儿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屡试不爽。
自从安萍儿当了捕快后回家没少了说周远良的好话,如何如何的聪明了、如何如何的思维缜密、火眼金睛了,每每都令安父很生气。他跟周远良确实没见过面,但这个仇已经单方面结下好多天了。
虽然安父早就已经开始讨厌周远良,却也还没恨到要杀进县衙的程度,所以相安无事。但今天周远良主动送上门来,安父岂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于是一个失踪案就产生了,而且还是二十年前的。
这个案子不但年代久远,而且安父这位报案人还极不配合,周远良不牙疼才怪呢。
安萍儿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此时必须由她出面了。“爹,想找到师公的话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行呀。”
安父听着女儿比蜜甜的声音又疼爱又生气,气的是她明显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小子。“那你们想知道什么?”
“爹,师公长什么样子?”安萍儿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爹为什么生气,但能确定他生气了。既要帮自家县令大人打听到足够的信息,又要照顾爹爹的情绪,所以安萍儿只能以唠家常的方式切入话题。
“你师公中等身材,五官端正,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身穿道袍,三十四五的年纪。”
安萍儿进一步说:“爹,你说师公二十年失踪时是三十四五的年纪吗?”
“不,我二十五年前离开翠叶山时你师公是三十四五岁的年纪。”
“……”安萍儿也开始觉得牙疼了。“爹,你二十五年前学艺有成离开后再也没回来看过师公?”好说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师父、而且还使用了人家的姓氏,时不常地回来探望一下是很应该的。
“没有。”安父沉默了一下,并不掩饰自己的悲伤。“虽然师父倾囊相助地教我本事,但他从不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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