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安萍儿主持问话,周远良在旁边假装不存在其实在评估被问话人的答话是否走心、然后不着痕迹地给安萍儿一些提示。
“张老爹,你跟刘家一直是邻居吗?”
张酒鬼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同时一脸猥琐地偷偷向安萍儿靠近了些。
安萍儿心里膈应得不得了,但脸上一点神情都没表现出来。这种四五十岁啥也不是但专喜欢年轻漂亮姑娘的老流氓虽然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安萍儿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人。
啪!安萍儿一拍桌子,吓了张酒鬼一跳。“老实回答本捕快的问题,你要是敢说错一个字的话我就兄弟们把你抓回县衙。”安萍儿说着指了指长顺等几名站在门口的捕快。
张酒鬼这种人都是怂货,觉得年轻漂亮小姑娘好欺负就舔着脸往上凑。但安萍儿这种有胆识有武力的姑娘是他们的克星,即使没有那几名着装正规的捕快冷眼看着他,张酒鬼被安萍儿板着脸一通吓唬也早就哆嗦了,唯唯诺诺地连声称是。
“你跟刘家是多少年的邻居了?”
“十年。”张酒鬼没精打采地回答着:“十年前刘家刚一搬来福阳县就住那院,我们一直是邻居。”
“刘瘸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讲到邻居的八卦,张酒鬼终于从调戏漂亮小姑娘未遂的失望中恢复过来,兴致勃勃地说:“刘瘸子那可是个能人呀。”
安萍儿颇为意外,目前的线索都证明刘瘸子是个只会打骂老婆孩子的病秧子,这能人的称谓从何而来。
不等安萍儿提问,张酒鬼自顾自地解释说:“刘瘸子赌钱特别厉害,十赌九赢,输的那几次我猜他是故意的,给输家留点翻本的念想、勾搭着输家继续赌继续输钱给他。”张酒鬼眼神亮晶晶地问安萍儿:“捕快姑……大人,你知道刘家的老婆儿子干活挣钱都交给了刘瘸子了吧?”
安萍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张酒鬼完全不介意安萍儿的态度,很兴奋地说:“刘瘸子身体不好,但赌钱这事不耗费什么体力,他靠着他老婆儿子拿回来的钱当本金正经赌赢了很多钱。除了打点赌场老板和街头太保的钱,他还剩了很多呢。唉!可惜了,最近这两年刘瘸子病得太厉害了,躺着不能动了,不然能赚更多。”张酒鬼颇为遗憾地咂着嘴,好像是他自己没能赚更多似的。
“刘瘸子赌钱总共赢了多少?”
张酒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至少有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对有钱人家来讲算不得什么,但对生活在城南的穷人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安萍儿眉头微锁地思考着,无论从刘家的居住环境还是刘家母子的服饰都看不出他家有一百两银子,而且对刘家的初次勘察中也没发现这些银子。“刘家怎么看也不像有一百两银子的样子,这笔钱在哪?”
张酒鬼摇头。“刘瘸子是个守财奴,他从不跟别人出去喝酒鬼混。五六年前他拿出几十两银子出来放高利贷,收了些利息,除了这个以外刘瘸子从来不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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