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婶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在安萍儿的耐心启发下她果然想起了当时的全部情况。“李家大丫头看孩子,没留神让她弟弟掉井里淹死了。第二天,不少老邻居都聚在一起议论这事,我跟李俊他娘就说了那些话。”
彩霞的婆婆叹了口气,说:“我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有好些人聚在一起说这事。李家那两口子真是不容易呀, 一门心思想要个儿子,结果先后生了三闺女。老大、老二还算健康,可老三生出了就弱,几个月大就夭折了。再后来生了第四个孩子才是儿子,他们两口子能不开心吗?然后就出了这事,宝贝儿子所没就没了,别说他们两口子了,就是街坊邻居都替他们心疼。”
“可不是,搁谁都得心疼呀。”
然后众人的话题就转到彩霞怀的是男是女上了,已经探得线索的安萍儿辞别了她们,回县衙汇报情况。
“公子,按照当时勘察现场的捕快的记录,死者倒地时手中攥着一个玉镯子。李俊说以前没见过那镯子,案发那天他回家时就看到那玉镯放在餐桌上,他不知道那是谁的。李氏说那玉镯是她婆婆的,她说婆婆饭前洗手嫌玉镯碍事就放在了桌边、后来毒发时肚子疼顺手就攥着那个玉镯了。是吧?”
“是。”周远良对这个案件的一应文件已经相当熟了,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安萍儿的复述很正确。
“根据邻居们说的,去年冬天时曾经有人送给李淑敏一副玉镯。李家的家境一般,而且李家夫妇不怎么疼女儿,所以李淑敏应该没什么金玉首饰,只是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头上、手上什么装饰都没有。”安萍儿很遗憾地对周远良:“可惜证物现在都在府衙呢,看不到,那玉镯子没准真是李淑敏的。”
周远良没说话,但他微微低着头、面露疑惑,显然是在想什么事情。
安萍儿补充说:“李氏说那玉镯子是被害人的,但这只是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其他的旁证。既然李氏有意替她妹妹顶罪,那自然会掩盖玉镯子是李淑敏的这个事实。”
“不需要看那个玉镯子。”周远良说着在那堆回文中找到一张纸,纸上有些文字和图形。“看!”周远良指着纸上一个镯子的图画让安萍儿看。“看这玉镯子内侧的纹饰。”
这张纸是收据,记录着府衙所收到的福阳县送来的证物。这张收据记录得甚是细致,有些证物除了文字记载外还有图形描绘,而那个玉镯子的图形描绘更是细致、立体,于是安萍儿能看到镯子外表面很光滑、内侧则雕刻有一些图形。
周远良微微摇一下头,说:“我先前时没太注意,以为这雕刻的只是个吉祥纹饰呢。但其实这是两个字,应该是篆书的‘淑敏’两字,想来是那个雕刻的人想讨好李淑敏同时显摆自己懂隶书才刻上去的。”
“太好了!”安萍儿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这案子总算是有个像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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