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檀!”
范平澜按着剧痛无比的脖子,一手拎起骂骂咧咧的大肥鹅,晃了晃:“是谁打我!你看没看见一个很高很好看的男人!”
张秀檀被倒提着不想说话,甚至想翻过来叨一口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可是他忘了他鹅身身材并不是很好,肥嘟嘟的肚子完美挡住了他的力量。
他翻不过去,张秀檀放弃了。
“这肯定不是梦,哪里大白天无缘无故睡觉还做梦的,连触觉都这么真实?”范平澜起身拿过床边的铜镜,仔仔细细看自己的脸,之前比张秀檀亲的红印子还若隐若现。
范平澜慌了,这什么梦还留印子?是自己太想秀檀了么?
范平澜看向手里的肥鹅,威胁道:“看没看见一个好看的男人!”
张秀檀果断点头,范平澜眼睛一亮:“他在哪里?”
大肥鹅伸长脖子够到铜镜前,用翅膀指了指镜子里自己肥肥的鹅头,昂首挺胸极其自豪。
范平澜翻了个白眼,松手,大肥鹅跌到地上,痛的吱哇乱叫,爬起来气呼呼到她脚边一口叨上去。
“你还是只公鹅?公鹅你这个身材就废了!哪只小母鹅喜欢胖子?”范平澜冷笑,戳了戳他站着就叠了三叠的肥肉。
张秀檀气急败坏伸出翅膀推开她的手,范平澜又继续戳,张秀檀跳起来冲着她嘚瑟的嘴脸一阵扇。
呸!臭女人!
一人一鹅还想再战三百回合,突然范平澜听见房顶传来踏瓦的声音,她神色一凛抱起还在生气的大肥鹅就地一滚。
范平澜伏身藏在雕花大床背后,张秀檀也瞪着绿豆小眼没有说话。一个手拿匕首的蒙面黑衣人从窗口进来,其中一个打开黑布袋子。
只听一阵滋滋的声音响起,一条颜色绚丽的小蛇钻了出来,看那明亮的颜色还有血红的眼睛,范平澜身体一僵。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皇家的暗杀利器,业火。
这是皇家暗卫营专门为了暗杀有权势,死了不好收尾的人准备的。是他们从南疆擅长炼丹御兽的异族人手里引进的。
这种小蛇颜色绚丽多彩,蜷缩在一起就像一朵花,不会有人对美丽的东西有防备之心。
然这种小蛇毒牙很小很小,只要一小口就足以把人毒死,人死后因为伤口小,人们都会以为死者是突发疾病猝死。
这黑衣人吹着口哨,把蛇引向了张秀檀的床榻上,看着它钻进了被子里。
“乖乖,你就守在这里,他一回来你就咬死他,咬死了你就回来复命……”黑衣人抖了抖袋子又出来几条业火,朝张秀檀屋子里四散爬去。
一条业火吐着芯子朝床榻后面爬,张秀檀伸着脖子一鹅一蛇两双绿豆眼一对视,张秀檀还没来得及大叫就被范平澜捏住扁嘴。业火一见张秀檀有些好奇,蛇类眼睛不好,它往前蹭了蹭。
范平澜十分紧张,汗流浃背,她一方面顾及着外边的黑衣人,一方面怕这业火咬人,一咬一切都结束了。
黑衣人颇为满意,转身到处翻找着张秀檀房里的东西,终于在一个匣子里找到了一块吊坠。
吊坠上刻着“澜赠吾爱”黑衣人把吊坠放进怀里,翻窗离开。
范平澜和张秀檀都越看这吊坠越眼熟,范平澜想了半天一拍脑袋:“这不是秀檀生日我给他亲手磨的坠子么?这杀手怎么杀人还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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