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刚回宫城,还未来得及踏入自己的寝宫。就见族长身边的心腹叫她去见族长说什么有重要的事相商。
安宁一听父亲有重要的事叫自己她怎敢耽误,立即随着心腹向族长的寝宫走去。一路上安宁曾问心腹族长找她何事。心腹支支吾吾的敷衍她硬是不告诉她所为何事。最后心腹被她问的不耐烦了,干脆就对安宁说:“小姐您也知道,我不过是一奴才,哪有资格过问族长所发生的事情呢?小姐您还是别为难奴才啦,见到族长后你就会清楚,快随老奴走吧!”
安宁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老老实实的跟着心腹到达族长的寝宫。
寝宫内,族长见安宁到来,对一旁喝茶的男子道:“王子,小女已到,你看如何?”
王子抬头斜瞄安宁一眼,放下茶杯,满意地点点头,向族长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去,经过安宁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看安宁便离开寝宫。
安宁等王子走后,连忙向前抱着族长的胳膊撒娇,她问族长找她何事?族长喝一口茶,眼角满含笑意,他拍拍安宁道:“不知不觉中父亲的宝贝阿宁已经长大成人,以后父亲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安宁转动那水灵灵的眸子问族长为什么这么说时,族长笑道:“傻阿宁,你嫁人后怎么能一直呆在父亲身边呢?”
嫁人?嫁谁?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族长见她静默无言,以为是她欣喜地说不出话,上前拉住她的手说:“刚才的王子以后就是你的夫君,他刚才来就是送聘礼的,父亲已经替你应下了,下个月初四,你就是魔族的王妃啦。”
安宁听到后,眸中呆滞,她松开族长紧握的手。她就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而是并未相识的王子。她怎么受的住?
她突然跪在族长面前,语气坚定。她说,她不嫁,她不喜欢王子。她众多姐妹中谁爱嫁谁嫁,而她就是不嫁。她抬眸望着族长,她说,族长一向最疼她,他怎忍心看她受苦?泪滴落,声声泣。她以为,她这样族长就会心疼她,不让她嫁给王子。
可是,她错了。
族长并没有因此心软。他看着跪在他面前哭泣的安宁,双手成拳,眉心紧皱成团。好啊,这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一手用力地拍向座椅,他说,她本就是为和亲而生,这场花嫁人选必须是她,也只能是她。他说,她以为他为何从小就对她百般宠爱,不过是她身上系着一族命运。否则,一个庶出的孩子,又怎配得到他的宠?
安宁跪在地上,亦是坚定不移。要嫁,她只嫁离殇。
她说,她宁可不要他的万千宠爱。要早知如今事,当初她就不会选择出生于此。
她不想嫁,她对他说:“父亲若执意如此,安宁便长跪此处,不起!”
族长起身拂袖,满面怒气,他说,就算她如此,他亦是不退让半步。想以此打消和亲念头,不如去做白日梦。他对她下最后的通牒,他命令四周仆人,谁也不许为她求情,她若是想跪,她跪便是,他满足她。他还命令仆从不需给她送吃食,就连半滴水也不行。他说,违者投进净江。
一连数日,安宁依然长跪不起。
十日过去。族长的心腹向族长通报安宁的近况。族长放下手中书卷,揉揉紧皱的眉心。他对心腹道:“阿宁从小性子便是如此,虽说我宠爱她起初是因为她天生异香,是为和亲而生。可是,随着她慢慢长大,我的初衷早就被时光消磨的了无踪迹。如今看她如此,我也是于心不忍。你去查查,看阿宁是否有喜欢的人?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心腹,点点头离去。
族长透过纱帘,依旧见安宁长跪在原先位置,十天的不吃不喝,她的嘴角已经失去原有的红润,苍白的嘴唇上布满干纹。娇小面庞亦是苍白的吓人,可是那双水样清眸中的坚定丝毫不减。
这样的坚定,令族长心痛。
纱帘放下的那刻,安宁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打翻紫竹木椅。那一声响,族长立刻上前,让一旁的仆人小心护送安宁回到她的寝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