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在他怀中,玉手轻轻触碰与菖蒲融在一起,煞是好看。她把菖蒲放在心口,如若珍宝,这菖蒲花,珍藏着她记忆深处的美好。她似想起什么,起身凝视着他,她有多久未曾仔细瞧过他面容,好像这是第一次。她说:“王您既然送妾身如此重大礼物,那妾身也送您个礼物好不好?”他清浅一笑,他捂住她娇唇不让她叫他王,他说,在她面前的他只有一个身份,她的夫。她低眸,笑靥如花,她说:“好,那伊涘便回送自家夫君一个娟帕,是伊涘亲手绣的哦。”他手托下巴,故作思考状,他说:“我猜,我的涘儿所绣娟帕上必有一朵紫菖蒲,涘儿说,为夫答得可有错?”
她听后,问他为何这般肯定。他抚摸着她手中菖蒲道:“是一位老者告知我的,我这条命亦是那位老者所救。那位老者一听我要采集菖蒲送与心仪姑娘,他便说,我心仪之人定会为我绣一张带有紫色菖蒲的娟帕。”她问他老者为何人?他抚摸她柔顺青丝说:“我也不知,不过老者和我说,他曾有个女儿,最喜欢在菖蒲花海玩耍,后来因为一个男人走了,多年来,他一直去那菖蒲花海,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家。他还说,若是她不能回来,他希望她能遇到像我这般痴情男子身上。因为,她爱的男儿利益心太重,他怕她会受伤害。”
她听后,埋在他怀中不愿让他见她那泪水濡湿的双眸。她含泪微笑。她想,阿爹是对的,这些年她渐渐看透当初满嘴甜言蜜语的公仪州,公仪州宁为天下而弃她,而她眼前这个男子却愿为她弃天下。碰到他,她一生何其幸运。可是苍天仿佛连这丝幸运亦不肯给予她。
一间盛开菖蒲的房间内,公仪州坐在盛开妖娆的紫菖蒲间,细细品完一杯茶,他瞧着身边紫菖蒲花淡淡而语,这茶果真还是她泡的好。说完将那壶滚烫的茶水悉数倒进一盆紫菖蒲花中。身旁探子跪在他身前,说一句公子,夫人最终还是将那张娟帕扔如焚香炉。公仪州听罢,让探子离去。他说:“伊涘,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疼爱的夫人,我一直在等你亲手了结王,可为何你最终还是心软?我曾告知你,这次以后,你与我终将相守一生,我将你送入王宫,只想你保留那份爱我的心,这次一结束,我将以整座江山为聘,许你一生荣华。伊涘,我不管你是否成功,我只记得,这一次公仪州与伊涘永不离分,你仍是我妻,只此唯一,等我。”他转身走出菖蒲花盛开房间,未见那盆紫菖蒲已慢慢枯萎,毫无生气。
庭院内,灯火通明,数十名将领跪在公仪州面前,公仪州道:“当今王昏庸无道,只顾玩乐,不记得百姓疾苦。今日,我公仪州将替天行道,讨伐昏君,为民除害。明日天明,起兵王宫。”公仪州望着远方高高耸立的王宫,嘴角微斜,眼神轻蔑。
王吗?我公仪州将会向你讨回我失去的所有!
他望着床上熟睡娇儿,清浅一笑。这份感情来得太迟,迟到他与她才相知一天,但他无悔,这一生他能带着她的爱离开亦是一种幸福。他知,无需安排她去留,因为有一个人也深深爱着她。她的过往,她的阿爹,这一切的一切他不是不知,而是不愿提及,他是王,亦是男人,他还未有如此大的度量不去嫉妒她心中人。
他走出殿门,瞧着深夜星宿,对身后老仆道:“德罗,你随孤已太久,趁天还没亮离开吧,去财务官那领五十万两白银回你家乡吧,这些钱够你一辈子安乐无忧啦。”德罗心知将临之事,他瞧着王,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王,渐渐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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