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养的,你特么在一口一句农民工,试哈看!这个大哥不打你,老子都要揍你了!霸占别个座位不说,还一直在那里阴阳怪气。是家里男人跑了,没得人要?还是从小爹妈没教你什么叫教养?”
王知恩和中年大叔还没开口说话,坐在王知恩后面的一个大哥就先看不下去了,用带了一点荆楚方言的话说道。
除了这个大哥,还有几个穿着比较朴素的男的也站了起来,虽然不是要动手,不过这架势还是把女人给吓住了,嘟嘟囔囔了几句“一群臭男人,死民工”,然后就抱着手机假装要睡觉了。
见女人这个模样,那个仗义执言的大哥还想要骂几句,被旁边两个大爷大妈给劝住。
“看在你带个孩子的份上,老子就不继续说你了。这个大哥,来,你和我换个座,我看她还敢不敢哔哔叨!”
“谢谢,谢谢,不用了,我就坐这吧。我看你们几个本来就是一起的,我就坐这没事的,不麻烦你了”,中年大叔说道。
“那也行,我看这娘们也不敢再多嘴了!” 大哥说完也坐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车厢里除了对刚刚这事的议论声,基本上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王知恩收到同车的一个学姐的消息,说是他们那边空了两个座位,让他过去嗑瓜子聊天。王知恩正好看那女人不顺眼,就让大叔让开位置过去找学长学姐了。
叫他的学姐是王知恩之前认识的同在江城理工读书的老乡,因保研本校就还没有毕业。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土木专业的学长,因为要读五年也还没有毕业。
这次是在火车站遇上了,但不在一个车厢,约定中途找时间一起聊聊天。他们所在的车厢和王知恩的中间隔了一个,王知恩刚走过中间这节车厢就看见学姐在朝他招手,他们的座位正好就在车厢尽头。
“帮主,敏姐”,王知恩打了个招呼,叫学长为帮主因为他是江城理工老乡会的组织者,加上又姓乔,就被大家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诶,小阿颠真乖。” 敏姐和王知恩比较熟,经常在他空间互动,于是开了个玩笑,也是唯一一个叫他小阿颠的,王知恩对此表示过抗议,但抗议无效。(几个学长,学姐对我确实很照顾,毕业之后都没怎么联系了,在此写这么一小段,想念他们一下。)
可能是觉得作为学长学姐,总是聊一些七的八的配不上他们的身份,聊了一会闲天之后,一个问他下半年学院有没有给他们安排实习,一个问他有没有考虑继续在理工大读研。显然问前面这个问题的是也只有一年就要毕业的帮主,后一个则是已经被保研的敏姐。
“读研就算了,我打小不爱读书,打算趁下半年校招找个工作讨生活算了。实习的话,听我们导员说,学期中途会安排去校企合作公司实习吧,刚好也可以看看那个公司怎么样,或许就留那边了。”
“切,打小不爱读书,然后和姐姐考上了同一个学校,你这样显得我很弱啊。校企合作的公司,你去实习没问题,但是不要不去看其他公司就留在那上班哈,校企合作的公司不能说差,但你值得更好的!”敏姐打趣了一句,然后一副我很懂的样子站起来拍了拍王知恩的肩膀说道。
王知恩正要回复敏姐,却听到了自己车厢那边传来了嘈杂声,依稀听见什么“骨灰盒”、“熊孩子”、“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崽”、“兄弟你这话就错了,这孩子比他妈有担当,知道磕头道歉。。。”等声音。
“帮主,我原先坐的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
“你就在这坐着,搞不好是在吵架什么的,别去凑热闹!”帮助他们也听见了声响,但是听不清内容,劝道。
“我行李还在那边呢,我过去看看,没什么事的话一会再过来,放心我不会瞎凑热闹,你们在这等我哈。”
王知恩说完就朝原先所在车厢那边走去,联想到刚刚听见的话和那个中年大叔怀中的东西,他觉得是出了什么事。
那个中年大叔怀中抱的是一个骨灰盒,骨灰盒主人的地魂就在盒子里,而且在王知恩眼中呈黑气,并不是最低一级的普通亡魂。王知恩还看见有一层淡金色的光将骨灰主人的亡魂困在盒子内,大叔上车后一路上被那女人嫌弃也没出什么事,他才应敏姐之邀离开座位。
王知恩快步来到原先的车厢,发现自己座位那块的周围围了不少人,围着但是大部分都没有靠近,在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王知恩一边嘴里说着“让一下”,一边往里挤,终于挤到了内围。就看见之前那女人的儿子在地上不停磕头,他妈拉都拉不住,而那个中年大叔则两手拿着一个骨灰盒站在那,有点不知所措。
周围的人有在劝大叔原谅孩子,也有人在数落女人说她没有看好小孩,还有人劝小孩磕几个就可以了不用一直磕,说各种话的都有。
“差不多就行了,还是个小孩子,磕了几个头差不多了,主要的错还是在他妈妈没看好,这样让他妈也给老人家磕几个,您就原谅他们如何?”
王知恩看似是对大叔说话,实则是在附在小孩体内的亡魂说道。
是的,此时这个小孩磕头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原本应该在骨灰盒内的亡魂附体所控制,王知恩说话的时候捏了一个雷诀,并运炁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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