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人,二来也断了张兴路他们对赌注的心思。
事实上,他料得不错。张兴路等人,确实对赌注起了心思。可惜耶律明德不见了,使得他们也没地儿讨要。
如今只剩下自己这一方人马,也方便他将赌注弄到手了。
在他心里想着这些时,耶律明德已气喘吁吁的在一品居找寻了一遍。没瞧见姆拉帝力他们后,就讶然出声道:“马枢密使的公子呢?他的伤不打紧么?”。
为了给姆拉帝力和王鸣雏治伤,耶律明德几乎将城里的大夫给搜罗光了。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但是大夫的数量足够多。
在诊治时,也能确保姆拉帝力他们,得到最恰当的医治。
到底姆拉帝力和王鸣雏的身份,都尊贵得紧。他又当着断事官,牵扯其中。无论是谁有个三长两短,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李承绩只稍稍一提,他就急巴巴的去找人了。
张兴路他们,也因此扑了个空。
李承绩不嫌麻烦,便将寻来的大夫,都照单全收。同时无奈的笑了笑,应声道:“不打紧的。乐居说城里的大夫都是废物,就先带马枢密使的公子,打道回府了。”。乐居是张兴路的字!但凡汉人,都会取字。即使张兴路一家改信回·教,汉人的很多习俗,也都有保留。
耶律明德一听,本来还急切的神色,就浮出几许怒气。因为这城里的大夫若都是废物,那岂不是讽刺他,有眼不识珠,尽瞎找些废物么?
看到这,李承绩面上忍着笑意,再次出声道:“耶律留守,莫要动怒。你看,我们不是领了你的好意么?”,说到这,又向移剌崇阿使了使眼色。
明白意思,移剌崇阿马上态度谦和的说道:“耶律留守,如今胜负已定,赌注,是不是该给我们了?”。
“这···”,耶律明德有些迟疑。
孙明熙看着,赶紧补充道:“乐居他们先走,就是自认输了。先前对决时,耶律留守也该看到,是我大哥赢了。
如今犹犹豫豫的,又是何故?”。
想了想,耶律明德也觉得颇有道理。便将望仙楼的地契,交了出来。与其一起的,还有一百金。
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李承绩稍稍低落的心境,也好转了些许。
这样过了三天,李府。
李承绩正呆坐在书房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本书册。但半个时辰过去,书页都没翻动过。
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书册上。
这么等着,直到李大力在门外喊道:“少爷,周大夫回来了。”。李承绩立即将书本往桌上一扔,赶紧让李大力请进来。
免了虚礼,李承绩就急声问道:“怎么样?我大哥伤势如何?”。
周郎中吸了口气,沉声道:“经过这些时日的静养,淤伤已散了大半。只再静养五日,即可痊愈。”。
李承绩点了点头,心下松了口气。
到底若不是他存了坑人的心思,就不会有那天的赌局。王鸣雏,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所以细细一想,他就将所有错处,揽在自己身上。
心里的自责,也是无以复加。
如今听到王鸣雏伤势渐愈的消息,他也放下心来。
原本稍稍烦乱的思绪,也马上活络起来。就将李大力招来,让他将移剌崇阿、扩巴斯等人喊到李府。就连郭仕壮和石抹霖,都没落下。
等人数到齐,他便将赢来的百金和地契,全部交了出来。
“这东西,是大家一起赢来的。怎么个处置法,大家都说说吧。”。
石抹霖和郭仕壮听完,当即表示拒受。
虽然对他们来说,这百金也不是小钱。但这么分着,又太过生分。到底他们和李承绩等人的感情,还紧密不到穿同一条裤子的地步。
移剌崇阿和扩巴斯等人,也不好接受。就跟着石抹霖他们,一起表示推辞不受。
李承绩看大家都碍着面子,就提议道。
若不开店做生意,各人分得的钱财,就当入股。
跟着便将股份制的经营模式,再次说了一遍。有着上次和周郎中解释的经历,现在再说,就顺口多了。并且他尽可能,去掉专业术语,好让移剌崇阿等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虽然最终,移剌崇阿他们也不太懂。但因关系亲近,也本能的信服李承绩。就没有多的异议,同意了李承绩的法子。